貝清歡一時沒出聲。
因為驚訝。
這件事情上她受過非議,受過委屈,但是當時她都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貝清歡回想起來,那段時間她確實被莫名孤立了。
但她是赤腳醫(yī)生,跟同期知青并沒有同吃同住同勞動,而是單獨住在醫(yī)務(wù)室,還常常的到各個邊遠村舍給人看病,性格上,她也堅韌,所以對那些竊竊私語盡量漠視了。
被孤立被議論的傷害因此也降到了最低。
這算是幸運的。
更幸運的是,她遇到的那個所謂“傷害”她的男人,是景霄。
這男人哪怕在意識模糊的時候,都沒有真的傷害人。
她很喜歡這樣的景霄。
相比他的多才多藝、他的長相英俊、他對別人都是冷臉只對她溫聲細語的偏愛,那種在生死時刻還對女性留有余地的尊重,真的讓她喜歡到想依賴。
所以,她真心覺得,因為是景霄,那些在滇省所受到的傷害和孤立,都是值得了。
貝清歡仰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眸光閃亮:
“景霄,你能這么認真地為我考慮,我很高興。但是我相信因果。你說我是你的獎品,可你何嘗不是上天給我的禮物?
大概能和你站在一起,是要有些代價的。我是懷疑過,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你以為你傷害了我,才補償我;但同時,因為是你,我是慶幸的,慶幸因為那件事,讓我們能努力走近彼此。
所以,那些人的誤會我不會去在意。況且我都回來大半年了,這輩子估計也不會跟那些人接觸,他們要議論就議論吧,特意去寫申明……我看是不必了吧?”
景霄低頭看她半晌,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最終,景霄抬手揉了揉貝清歡的頭發(fā):“好吧,那我先不寫聲明,但是那些在調(diào)查的時候說你壞話的,我還是會讓人幫忙去澄清一聲,好不好?”
講真,貝清歡都覺得他小題大做了。
但是景霄一看就是個做事認真的人,所以他要那么做就做吧。
反正那地方老遠,是不是在議論她,她又無所謂。
“好,那些水利二團的人我都不認識,就算有咱們海市的,我也不在意,你看著辦吧。”
“嗯,那我就按照我說的做了,如果你發(fā)現(xiàn)跟你同期的知青回來海市有在說的,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去澄清。”
貝清歡都笑出來了:“嗐,哪有這么無聊的人,不會的啦,我跟同期的知青都不怎么來往,不用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