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以為自己要死了,都不敢告訴母親。
那時候也意志消沉,覺得靠高考回城不可能了,很是難過了一段時間。
好在后面政策改了,她回來了。
現(xiàn)在又有這種夜大的機會,她還是想努力一把。
不過,到底是學日語還是英語,她還是想問問有見識的人。
問誰比較好呢?
不知道怎么的,腦子里想來想去,只有景霄一個人。
那個男人對連環(huán)畫都那么懂,他應(yīng)該比較能給出好的見解吧?
不知道他說的那個重要接待什么時候結(jié)束,她可以利用請他吃飯的機會,問一問。
區(qū)衛(wèi)生局到了,是一幢有點復(fù)古的洋樓。
貝清歡停止了思緒,跟人打聽了景慧萍局長的辦公室,摸了過去。
局長辦公室在三樓,經(jīng)過一道幽長走廊,貝清歡在一間辦公室外敲了敲。
里面有人在談話,似乎相談甚歡,笑聲盈盈。
所以敲門聲后的“請進”也是愉悅的。
貝清歡推門進去,正對著門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短卷發(fā)過分烏黑,鼻梁高挺,眉眼秀美,讓人有種熟悉感。
貝清歡踏進一步,彎了彎腰:“景局長您好,我叫貝清歡,是靳福生靳區(qū)長推薦我來這邊辦個中醫(yī)師的證書,我可以進來嗎?”
女干部的眼神卻馬上看向了一旁的沙發(fā),微微一笑:“跟你說的不一樣嘛?!?/p>
貝清歡愣了愣,眼神微微一瞥,便看見了景霄。
咦,怎么哪兒都有他?
她這會兒也沒法辨別,女干部剛剛那句話是因為她說的,還是本來就是別人的談話內(nèi)容,只能自動忽略。
只看見景霄跟在宴桂芳病房的坐姿不同。
這時候他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模樣:“目的一樣就是了。反正二姑都是要考校的不是嗎?”
“確實。”女干部點點頭,對貝清歡伸手示意:“貝清歡同志,先進來坐吧?!?/p>
貝清歡看了一眼景霄,微微皺眉,在景霄旁邊的沙發(fā)坐下了。
景霄偏頭看了看她,一語不發(fā),轉(zhuǎn)開了臉。
貝清歡:“……”
這人好長氣,早上生氣生到現(xiàn)在?
還好跟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