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和宴桂芳很像,估計到了宴桂芳的年齡,也還是那種纖瘦柔軟的嬌美樣子。
而眼前這垂眸端坐的軟弱時刻,和景霄不甚清晰的一段記憶漸漸重疊。
景霄的心口處,就都是不安。
他緩緩收了手,聲音偽裝成一貫的沉穩(wěn):
“貝清歡,你之前說,如果我想要徹底治好我的病癥,需要每周針灸兩次,我對你這么好,你是不是可以不收我的錢?”
貝清歡猛地睜眼。
眼前的男人又換上了那副嚴肅板正的面容。
但是,你用這副面容來沾便宜,不是很可笑嗎?
貝清歡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帶我坐車,幫我擦藥,就是為了省下那筆錢?”
景霄很認真地點頭:“嗯。或者你也能再提點我能做的事,我可以幫忙,只要不讓我出錢就行。”
貝清歡嘴張了好幾張,最終沒忍住,說了出來:“你這種軍代表,工資應(yīng)該很高的吧?你怎么這么小氣!”
景霄:“沒辦法,我欠了一個人債務(wù),我省吃儉用要還債的,說不定需要還一輩子呢?!?/p>
貝清歡只覺得不可思議:“?。坑羞@樣的債,你這欠的什么債?。刻x譜了!”
“這不關(guān)你事。你只說,咱們可以有什么事情進行勞務(wù)交換就是了?!本跋隼碇睔鈮训睾孟袂穫翘斓紫伦铗湴恋氖?。
貝清歡看著這樣的男人,忽然覺得,他的威嚴和清高已經(jīng)打了大折,徒留美貌。
天上月頓時落入了人間。
挺好。
不用再畢恭畢敬地跟他說話了。
而這么一打岔,剛才按在不該按的地方那種尷尬也可以忽略了。
貝清歡拎得清,直接說了:“那,要不,你幫我好好想想,我到底是報名學(xué)日語好,還是學(xué)英語好?”
景霄:“你先說說,你所知道的,兩者之間分別有什么好?”
“目前對我來說,都是兩眼一抹黑的好。不過,劉舫跟我說,他堂姐是外國語大學(xué)學(xué)日語的,要是我們想學(xué)日語,他堂姐可以幫我和劉舫補課,讓我們通過最初級的考試。”
“劉舫是誰?”
“就是今天給我紙的那個插隊的朋友?!?/p>
景霄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果斷說:“那肯定學(xué)英語好。”
貝清歡:“???為什么?”
“這個世界上說日語的,只有小日子人,說英語的國家,卻有六十多個。再說了,難道你會喜歡小日子?哼,我可不行,我最討厭他們!”
這一點確實。
誰會喜歡小日子呢?
就算學(xué)語言也是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