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加大了油門,幾乎是沖到了廠里的1號院。
他們即便是以重要文件失竊的理由詢問梅素琴,但是梅素琴如果真的和竊賊沒有關(guān)系,那扣押她的時間不能超過十二個小時。
現(xiàn)在,還有半個小時。
景霄跳下車,徑直進入1號院,把正在打瞌睡的梅素琴拎起來:“梅素琴,把凌晨四點說的內(nèi)容,再給我說一遍。”
好不容易有片刻休息的梅素琴被驚醒,整個人抖了幾抖:“什么?”
“把凌晨交代的事情再交代一遍,如果對不上,那么凌晨說的全部不算,你,就是國家重大案件竊賊的同伙?!?/p>
“不是!你,你,景霄你血口噴人,我昨天都交代了,跟我無關(guān)!”
“嗯,不錯,看來還記得。全部再說一遍!”
梅素琴看著景霄那冷厲的眉眼,沒敢再倔,把昨天說過的,基本都說了。
但唯獨到最后,關(guān)于貝清歡的事,她沒再說。
景霄:“你昨天還說貝清歡的那些話,今天怎么不說了?”
梅素琴皺眉:“我說她什么了,我說她該死,她最好死了!婊子,我恨死她了!”
景霄臉都黑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震得跳起來:“嘴巴臭死了,你敢再罵一句,我一槍斃了你!”
梅素琴縮到角落里。
想到昨晚上那個被打穿膝蓋哀嚎的賊,梅素琴連忙擺手:“不,不是,我就是話搭頭,我不罵了,行不行?”
景霄拉住她衣領(lǐng)子:“說,你昨天說貝清歡被人……禍害過,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告訴你的嗎?”
梅素琴竟然臉色一白,眼珠子里跳躍著害怕,矢口否認(rèn)了:“我沒說她被禍害了啊。我什么都沒說,我以后都不說了。”
“你!你怎么沒說,你說她……你說過的!”景霄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擔(dān)憂,腦子里只覺得這事兒詭異。
可是梅素琴依然梗脖子否認(rèn):“我……我沒說!我絕對沒說,我要是說我也是胡說!”
這死女人。
她要是把所有的話都否認(rèn),景霄不介意再扣押她問一遍。
畢竟是對偷竊案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