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腔。鼴鼠用鋼管輕輕戳了戳我的腰:"去把大哥叫醒,準備行動了。"
教室后排,大頭的腦袋完全埋進臂彎里,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我蹲著身子摸過去,剛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就猛地抬頭,拳頭已經攥緊揮到半空——在看清是我后才硬生生剎住。
"阿杰?"他額頭上還留著校服褶皺的印子,眼睛里的血絲像蛛網般密布,"怎么了?"
"準備去干禿鷹了。"我說道。
大頭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通了電的燈泡。他騰地站起身,課桌椅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引得前排幾個女生回頭張望。
"真的嗎?那快走??!"他肌肉虬結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活像頭被喚醒的棕熊。
我急忙拽住他的衣角:"你等一下過去,在一旁看就行了,千萬不要出手。"
"為什么?"大頭的眉頭擰成了死結,拳頭砸在桌面上發(fā)出悶響。
我湊到大頭耳邊:"因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大頭的表情立刻從憤怒變成了期待,像只等待投喂的大型犬:"什么任務?"
"攔住老虎!"我故意把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如果老虎出現,只有你能擋住他。"
大頭挺直了腰板,胸肌把校服撐得緊繃:"交給我!"他拍了拍胸脯,聲音洪亮得全班都聽得見,"保證讓那家伙過不來!"
鼴鼠已經走出了教室。他回頭沖我使了個眼色,手里的鋼管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我的掌心全是冷汗,鋼管握在手里滑膩得像條活蛇。
我也走出了教室,我聽見遠處走廊已經傳來熟悉的慘叫——羅清的聲音像鈍刀般割著我的耳膜。
鼴鼠咧嘴一笑:"狩獵時間到。"
就在這時,班里突然傳出一陣騷動,十幾個人如疾風般迅速地沖了出來。他們每個人手上都緊握著各式各樣的家伙,有的是棍棒,有的是鐵管,甚至還有人拿著磚頭,看起來氣勢洶洶,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這些人緊跟在我們身后,仿佛一群兇猛的野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鼴鼠。他一臉冷峻,步伐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霸氣。
當我們走到高一二班門口時,又有七八個人從教室里魚貫而出,毫不遲疑地混入了我們的隊伍之中。他們與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手中都握著武器,顯然都是鼴鼠的兄弟。
接著,當我們路過高一三班時,同樣的情景再次上演。又有一批人從班里涌出,加入到我們的隊伍里??磥?,鼴鼠這次是下了血本,把他所有的勢力都召集了起來,似乎是要和禿鷹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我們的隊伍,只見三四十號人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他們手持各種武器,面露兇光,浩浩蕩蕩地朝著高一六班走去,那場面真是令人震撼。
鼴鼠緊握著鋼管,高高地舉過頭頂,然后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向墻壁砸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墻壁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痕,塵土飛揚。
“給我上!”鼴鼠扯著嗓子大喊一聲,聲音在狹窄的走廊里回蕩。
他的話音未落,身后的人群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瞬間沸騰起來。一群人如餓虎撲食般,一窩蜂地朝高一六班的門口沖去。
眨眼間,高一六班的門口就被擠得水泄不通。這些人迅速散開,將禿鷹和他的一群手下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然而,盡管人多勢眾,他們卻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都集中在門口,在等待著鼴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