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志得意滿地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門外,王兵、大頭和李曉生果然還在等著我。
看到劉天雄出來,幾人都冷著臉,罕見地沒有再打招呼。
劉天雄卻故意在王兵面前停下腳步,臉上帶著勝利者和嘲諷者的笑容,故意提高了音量:“王兵!看見沒?這項(xiàng)目你不做,有的是人搶著做!哈哈哈!”說完,他大笑著揚(yáng)長而去。
王兵和李曉生都是極聰明的人,聽到這話,臉色猛地一變,立刻意識到辦公室里發(fā)生了什么。
只有大頭還有些茫然,看著劉天雄的背影,甕聲甕氣地問:“兵哥…他這話是啥意思?誰搶著做了?”
王兵和李曉生沒有回答,他們的目光越過空曠的走廊,齊齊地投向那扇剛剛打開的辦公室門,投向了正從里面走出來的我。
眼神里充滿了震驚、疑惑,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
我看向王兵,喉嚨有些發(fā)緊,試圖解釋:“兵哥,我……”
王兵只是極其淡然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質(zhì)問,只有一種深沉的、了然的平靜,仿佛早已預(yù)料到這一刻。
他打斷我的話,干脆利落地對另外兩人說道:“曉生、大頭,我們走!”
沒有多余的廢話,甚至沒有再多看我一眼。三人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看著他們決絕離開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五味雜陳。
沒想到,兄弟幾人一路風(fēng)雨走來,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而我,成了那個(gè)“留下”的人。
我有些頹然地靠在墻上,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抖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diǎn)燃后猛吸了一口。
辛辣的煙霧涌入肺腑,卻壓不住心底那份翻涌的苦澀。
我心里比誰都清楚,劉天雄把這個(gè)燙手山芋扔給我,根本不是什么賞識,而是一次殘酷的試探。
他在試探我是不是王兵故意留下的釘子,試探我的忠誠是否可靠,值不值得他下一步的“培養(yǎng)”。
為了取得他的信任,為了不辜負(fù)張明和康隊(duì)的期望,我知道,我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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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把這個(gè)項(xiàng)目做下去,而且要做得“漂亮”。
而要想項(xiàng)目順利進(jìn)行,梅花劇院,這座承載著太多情感和堅(jiān)持的建筑,就成了我不得不親手推倒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自此之后,王兵他們迅速搬出了那間臨時(shí)公寓,重新回到了梅花劇院那狹小卻熟悉的閣樓。
偌大的公寓里,頓時(shí)只剩下我一人,空曠得連呼吸都帶著回音。
很快,省城的道上消息就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