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檸顯然不習(xí)慣這種過于熱情的寒暄,她微微蹙眉,試圖直接切入正題:“四哥,客套話就免了。今天我們過來,主要是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四喜笑呵呵地打斷了:“誒!來都來了,急什么嘛!小姐,楊主管,你們看看我這兒,”他張開手臂,示意著周圍熱鬧的賭場,“哪有來賭場不玩兩把的道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老趙招待不周?”
他根本不給陳世檸再次開口的機會,直接對旁邊一個手下吩咐道:“去!給小姐和楊主管拿點籌碼過來?!?/p>
“是,四哥!”那手下應(yīng)聲而去,很快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上面堆滿了各種顏色、比硬幣略大的圓形籌碼,不同顏色代表著不同的面值,從幾百到幾萬不等。
趙四喜親手接過那沉甸甸的一托盤籌碼,直接塞到了陳世檸手里,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豪爽:“小姐,楊主管,這一百萬籌碼,算我請你們玩的!在我這兒,別客氣,吃好喝好玩好,保證讓你們盡興,不玩到盡興不許走!”
陳世檸被硬塞了這么一大盤籌碼,有些無措,張口道:“這……四哥,我們不是來……”
“還愣著干什么?!”趙四喜再次高聲打斷她,對著旁邊幾個管事模樣的人喊道,“趕緊帶小姐和楊主管找張好桌子入座!挑張熱鬧的!”
還沒等我和陳世檸完全反應(yīng)過來,就被幾個笑容可掬、動作卻不容置疑的侍者半請半推地帶到了一張玩撲克牌的賭桌前。
我本來想站著,表明我們并非真心來賭,但趙四喜親自走過來,伸出他那厚實的手掌,用力按在我的肩膀上,硬生生把我按在了柔軟的賭桌椅子上。
“楊主管,既然坐下了,就安安心心好好玩嘛!”趙四喜笑瞇瞇地看著我,眼神里卻帶著一種深意,“玩得盡興最重要,其他的事,等玩夠了再說也不遲?!?/p>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我和陳世檸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的正事,坐了下來。
這張賭桌上玩的是“炸金花”,除了我、陳世檸和也坐下來的趙四喜,還有兩名看起來是??偷馁€客。
炸金花的規(guī)則很簡單,每人發(fā)三張牌,比較牌型大小。
雖然我懂規(guī)則,但在這種明顯被掌控的賭桌上,我深知自己那點道行根本不夠看,運氣和技巧在行家面前可能都是浮云。
陳世檸就更不用說了,她顯然從未接觸過這些,拿著那三張牌,眉頭緊鎖,眼神里充滿了茫然和不適,我猜她連基本規(guī)則都還沒完全搞懂。
趙四喜就坐在對面,像個看客一樣,樂呵呵地看著我們,對荷官示意道:“發(fā)牌吧。”
一位穿著性感、笑容甜美的女荷官開始熟練地洗牌、發(fā)牌,每人三張,不多不少。
大家各自拿起牌查看。底注是2000,這意味著每輪不下注跟牌或者選擇棄牌,也要損失2000塊。如果覺得自己的牌夠大,可以選擇加注,首次加注也是2000,后面皆翻一番
前兩把,我摸到的牌都很爛,只能無奈選擇棄牌。
陳世檸則根本不管牌面,似乎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尷尬的局面,一律選擇棄牌。
一轉(zhuǎn)眼,八千塊籌碼就這么沒了。
直到第三把,我拿到了五、六、七的順子,雖然不是同花,但牌面也算相當(dāng)不錯了。我決定賭一把,一直跟注,沒有棄牌。
陳世檸依舊在第一輪就棄牌了,她看到我還在跟注,投來疑惑的目光。
跟了三輪注,賭注已經(jīng)加到了每人三萬二,另外兩名賭客也頂不住壓力,相繼棄牌。桌上只剩下我和依舊笑瞇瞇壓著牌的趙四喜。
我已經(jīng)投入了不少籌碼,心里有些不甘,咬了咬牙,選擇了“開牌”。翻牌一看,趙四喜的底牌赫然是三條三!
這一把,我們就輸?shù)袅怂娜f二。
下一把,我的手氣似乎來了,竟然拿到了三條K!這幾乎是僅次于同花順的大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