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則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呈現(xiàn)不正常的紫黑色。
雖然他還清醒著,但氣息十分微弱,每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
“怎么會這樣?”我難以置信地問道。
以他們的實(shí)力,如果只是對付一個陳修,絕不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
李曉生沉重地說道:“兵哥中了閻王笑,大頭則被催心掌所傷,筋脈寸斷,怕是挺不過五日?!?/p>
聽到這個消息,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耳光:“都怪我!若是當(dāng)時我多提醒兵哥一下,也不會這樣!”
“不怪你。。。阿杰。。。”王兵艱難地說道,隨即噴出一口黑血,那血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但王兵還是微笑著:“是我們…大意了…”
我急忙上前扶住王兵:“兵哥,別再說話了?!?/p>
王兵虛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的手冰涼得可怕。
我轉(zhuǎn)而看向李曉生,聲音顫抖:“曉生哥,你是萬事通,有什么辦法能救他們嗎?”
李曉生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尋常的醫(yī)院根本診斷不出這種傷勢。要想救他們,只能請巫醫(yī)門的藥王?!?/p>
“那這個藥王在哪?”我急切地問道。
李曉生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剛?cè)フ疫^,藥王五年前就從省城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p>
“失蹤?怎么會?”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李曉生嘆了口氣:“我?guī)闳タ纯窗伞!?/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李曉生走出平房。
我們穿行在省城的老街舊巷中,最終來到一間普通的民房前。
民房上掛著一塊已經(jīng)褪色的招牌,上面寫著“百草堂”三個字。
我看著這間毫不起眼的民房,很難想象神秘的巫醫(yī)門會以如此普通的形式存在。
李曉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解釋道:“巫醫(yī)門雖聽起來神秘,但主要是為了救治江湖中人。以前有盜王爺養(yǎng)著,他們也無需拋頭露面??杀I王爺一走,他們也只能靠著這手藝營生,終是和我們神調(diào)門一樣,沒落了。”
我注意到百草堂的木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停業(yè)整頓”四個字。
剎那間,我感到一陣心灰意冷。
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王兵和大頭就這樣離去嗎?
“看來真的不在了,走吧,曉生哥?!蔽衣淠卣f道,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算盡天下事又如何?”李曉生捏緊拳頭,無奈地說道,“終是什么也改變不了。”
我拍了拍李曉生的肩:“曉生哥,你也別自責(zé)了,可能我們命里該有此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