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巖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別叫科長了,叫我老洪就行。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開心最重要!”
王兵笑著拍了拍洪巖的肩膀,說道:“老洪,就別客氣,坐下來一起吃吧!”
洪巖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拿起一串烤串,大口吃了起來。天臺上再次恢復了熱鬧的氣氛,大家有說有笑,仿佛剛才的緊張從未發(fā)生過。
有人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洪科長,你做得好好的,怎么就被開除了呢?”
洪巖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還不是你們這幾個小東西,搞出那么大陣仗,學校說我管教無方,給我這把老骨頭都累壞了。”
眾人聽了,紛紛嬉笑著道歉:“對不起啊,洪科長,連累你了!”
洪巖笑了笑,舉起手中的啤酒,大喝了一口,隨后故作嚴肅地說道:“對不起我?那就都給我喝!我看誰不喝,我就給他一拳!”
大家一聽,頓時哄笑起來,紛紛拿起啤酒罐,敬向洪巖。沒想到,這個曾經嚴肅無比的保衛(wèi)科科長,居然這么會活躍氣氛。天臺上,笑聲和碰杯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我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里感慨萬千。洪巖曾經是我們眼中的“敵人”,是那個總是板著臉、嚴肅無比的保衛(wèi)科科長??扇缃?,他卻和我們坐在一起,喝著啤酒,吃著燒烤,成了我們中的一員。或許,這就是命運的有趣之處吧——這種場景,我以前何曾想過?
就在這時,王兵湊到洪巖身邊,低聲問道:“那個狗東西開始了吧?”
洪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是的,一大早就過來了,結果已經明了了。”
我被他們二人的對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么???”
王兵看了我一眼,神秘地笑了笑,隨后拉著我走到天臺的邊緣。我們趴在欄桿上,朝著樓下望去。教學樓的對面正是辦公樓,樓下的空地上,有兩個身影正在交談著什么。
其中一個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學校的教導主任,他那標志性的地中海發(fā)型,即使在樓頂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另一個人我卻從未見過,他戴著一副墨鏡,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西裝,手里提著一個類似公文包的東西,看起來就不像什么好人。
王兵低聲說道:“阿杰,那個就是大何兄弟中的弟弟,何歡!”
我頓時震驚了,原來這就是處心積慮要將我們趕出縣一中的大何兄弟!我低聲說道:“沒想到,大何兄弟居然和教導主任有勾結?!?/p>
王兵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是的,劉晨口中的校領導,應該就是這個教導主任?!?/p>
就在這時,辦公樓樓下的教導主任突然抬頭,朝著我們的方向大聲喊道:“誰在那上面!”
我和王兵嚇了一跳,趕緊把探出去的頭縮了回來。可是,老陳燒烤的煙霧還是暴露了我們的位置。我們來不及收拾,王兵立刻一聲令下:“兄弟們,撤!”
在座的學生們反應迅速,紛紛跳起來,井然有序地離開了天臺,朝著樓下的教室奔去。速度之快,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轉眼間,天臺上只剩下了洪巖和老陳。教導主任這時剛好從辦公樓走到教學樓,緩緩從樓梯往上走。他推開天臺的門,看到洪巖正悠閑地吃著燒烤,喝著啤酒,而老陳則在一旁怡然自得地烤著串。
教導主任皺了皺眉,語氣嚴厲地說道:“洪巖,你在這里干嘛!”
洪巖抬起頭,不慌不忙地說道:“吃燒烤啊,要不要來點?”
教導主任顯然有些生氣了,語氣更加嚴厲:“你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就不要留在學校搗亂了,趕緊離開!”
洪巖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是啊,可是我對學校還有留戀之情。放心吧,我吃完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