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甜度剛好,胃里暖起來。
我開始懷疑這不是巧合。
第四天,我提前半小時回家,在樓下繞了一圈,躲在樓梯拐角等。
樓道燈忽明忽暗,我沒聽見腳步聲,也沒看見人影。十分鐘后,保溫桶出現(xiàn)了,像憑空冒出來。
第五天,我不吃了。
我把保溫桶原封不動拎到物業(yè)辦公室,說要查監(jiān)控。
物業(yè)大叔抬頭:“我們這兒沒監(jiān)控,老小區(qū),裝不起。”
我站在門口,看著保溫桶,突然不想再躲。
既然查不到人,那就我來找。
當(dāng)晚我故意拖到十二點(diǎn)才出門,假裝去便利店買水。回來時放輕腳步,耳朵貼著墻,順著走廊慢慢走。
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焦味。
不是煙,是粥熬過頭的味道。
我循著味往三樓走,二樓轉(zhuǎn)角沒味了,三樓又有了。我停下,往302門口看。
門縫里透出光。
我屏住呼吸,輕輕推了下門。
虛掩著。
我推開門,看見廚房里站著一個人,背對著我,系著條粉色圍裙,手里攪著鍋。
鍋里是海鮮粥,又糊了。
那人聽見動靜,猛地回頭。
是江逾白。
他愣住,手里的勺停在半空。
我站在門口,腦子一片空白。
“你……住這兒?”
他放下勺,扯下圍裙一角擦手:“嗯?!?/p>
“什么時候搬的?”
“上周。”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