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侍郎的陪同下入內(nèi),誠陽侯見太子突然出現(xiàn),激動得立刻掙扎著起身,打算下床行禮。
太子急忙上前將他攔住。
“外公要是如此,孤以后只好不來了。”
一邊說,太子一邊在鄧侍郎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
誠陽侯聽后,只得又躺了回去。
“外公的氣色,比上次要好上許多?!碧拥哪樕细‖F(xiàn)出了一抹笑意。
“全賴殿下賞賜的人參!”誠陽侯慈愛的注視著太子。
鄧侍郎也在一旁拱手彎腰,替他父親謝過太子。
“你是孤的親外公,私下里隨意一點好不好?”
太子伸出手,拍了拍誠陽侯那布滿了老年斑的手背。
“您是太子,是儲君,君臣有別!”
太子有些無奈的看了鄧侍郎一眼,他終于知道這位舅舅的謹(jǐn)慎源自何處。
“母后還是你的女兒,當(dāng)年母后省親,你也是這么拘謹(jǐn)?”
轉(zhuǎn)回頭,太子又是面帶笑意。
“皇后娘娘面前,豈容微臣放肆!”
太子一拍腦門,心里寫下一個大大的服字。
“當(dāng)年——當(dāng)年母后出嫁,是什么光景?”太子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站在一旁的鄧侍郎突然明白過來,為何剛才太子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惆悵。
人一老,就會變得啰嗦!
這句話不管放在什么時代,也不管放在何處,都好像是不變的真理。
誠陽侯絮絮叨叨的回憶了半個多時辰,憶到傷心處,已是老淚縱橫。
最后還是太子怕他太過勞神,這才結(jié)束了對話。
叮囑誠陽侯安心養(yǎng)病,太子起身,在鄧侍郎的陪同下出了房間。
“年后,你就要轉(zhuǎn)任工部,還是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