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坊間有了同情梁王的聲音。
數(shù)代人為國戍邊,界碑一再北移,如今嫡長子病重,朝廷卻不愿施舍一個世子的虛銜。
等這坊間的議論傳入東宮,太子微微一笑。
“梁國的相國,是懂得如何利用輿論的!”
面對前來稟報的常遇春,太子感嘆了兩句。
常遇春稟報的,是翁門那幾人的口供,無一例外,全部指向了保國公府。
那一日,保國公從宮中回去,府里的老管家就投井自殺。
保國公派人前往外城捉拿他的家人,卻發(fā)現(xiàn)十幾口人,早已不知所終。
“一個國公府的管家,就能請動翁門的人出手,謀害的對象還是父皇。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太子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藏身的院落,確實是管家準備的?!?/p>
常遇春反復(fù)核實過他們的口供,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之處。
“讓北鎮(zhèn)撫司前往翁門,命他們的掌門給出解釋?!?/p>
常遇春躬身應(yīng)下。
“你去一趟內(nèi)務(wù)府,請劉總管出手,只有這樣,孤才相信他們確實只知道這么多?!?/p>
“殿下,錦衣衛(wèi)的手段——”
才說出這幾個字,常遇春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陣寒意。
那是太子冰冷的目光,帶來的強烈的壓迫感。
“下官該死!”常遇春立刻跪了下去。
冷冷的注視了許久,太子這才揮一揮衣袖,命常遇春退下。
常遇春才剛剛退下,太子的一張臉立刻浮現(xiàn)出溫暖的笑意。
原來是三公主、永平公主和安慶公主聯(lián)袂前來。
安慶不常來東宮,算是稀客,太子彎腰將她抱起,驚得身后的女官臉色大變。
想開口提醒,被永平公主身邊的女官悄悄攔住。
這里是東宮,用太子的話來講,這里就是他的家。
既然是家,自然以隨意舒適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