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太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拍一拍安親王的肩膀,太子讓他直起腰來說話。
等安親王艱難的直起腰身,太子覺得有些別扭,干脆讓安親王學(xué)著自己的樣子,直接坐在地上閑聊。
“以前沒有,不代表不能有,孤今日開這個先例,也是為了警示后人。”太子推心置腹的說道。
“殿下,敦郡王數(shù)十年經(jīng)營,要是滅了他滿門,不知要牽連多少宗室勛貴?”安親王換一個角度向太子勸諫。
“孤給了他機(jī)會,他不要?。俊?/p>
太子雙手一攤,表現(xiàn)出些許無奈。
安親王看向太子,等待他繼續(xù)替自己解惑。
“孤特意將他約到別院,勸他就此罷休,你可知他是如何回復(fù)?”
“開弓沒有回頭箭!”
不等安親王出聲,太子自己給出了答案。
“殿下,要不——臣再去勸勸?”安親王語帶乞求。
“老王爺,沒用的!”太子輕輕搖頭。
“臣已經(jīng)沒幾年可活了,不想在閉眼之前,還給自己的弟弟送行?!卑灿H王眼神一黯。
“也沒那么慘,他贏了也說不定!”太子拍了拍安親王的手臂。
“他?”安親王苦笑著搖頭。
“你就這么不看好他?”
“殿下,如果他遇到的不是您,恐怕還有一點機(jī)會。不,他同樣沒有機(jī)會!”
“為何?”
“敦郡王想要挑戰(zhàn)陛下,純粹是在找死。”
“老王爺,你剛才說什么不想給自己的弟弟送行?”
“是!”
“孤不知道你會不會給他送行,但是——但是——”
終究,那句話還是化做了風(fēng)中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