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腳步不停,輕聲笑了起來。
“聽說安陽侯要掌管禁軍!”
雖然只有白虎跟在旁邊,鄧侍郎還是壓低了聲音。
太子收了笑,緩緩的停下腳步!
“聽說?從何處聽說?”太子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銅輦上面。
“勛貴們都在議論!”
察覺出太子的不悅,鄧侍郎微微彎腰。
勛貴之間的談資,很少有空穴來風,一個散布流言的污名,可不是他們樂意聽到的。
“人狂必有禍!舅舅,還是離他遠一點,免得將來受到牽連?!?/p>
說完這幾句,太子又緩緩向前。
“是!”
“要是他再來糾纏,你讓他遞牌子到東宮見孤。”
對這位安陽侯,太子突然生出了幾分興趣。
用另一時空的話來說,自從醒來后,太子接觸的基本上都是些上層人士,縱然他們在某一方面可能存在短板,可智商還是基本在線。
唯獨安陽侯一家,在皇城內橫沖直撞,囂張跋扈,活脫脫把自己活成了貴族中的笑話。
在諸如保國公這些真正的勛貴眼中,別說安陽侯了,就算誠陽公府,也算不得什么。
鄧侍郎急忙應下。
“既然來了,陪孤回東宮用完膳再走?!碧拥恼Z氣中添了許多溫度。
鄧侍郎彎腰謝過。
“外公近來身體如何?”
“謝過殿下關心,家嚴目前身體尚可!”
聽到‘家嚴’二字,太子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這位舅舅啊,什么都好,就是拘謹了一些!
“天氣漸冷,要多加注意,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鄧侍郎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太子身后拱手致謝。
等溜達回東宮,正好王忠也匆匆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