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經(jīng)歷如此驚險事件后,他自己的心里也同樣郁悶無比,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后,醉酒的次數(shù)幾乎屈指可數(shù),好像也就曾經(jīng)跟老王老董兩個老頭一起喝多過一次,卻是萬萬沒想到這次醉酒險些誤了大事,看來人們常說的喝酒誤事這說法果然沒錯,以后自己可萬萬不能再喝醉酒了,而今天若非有文才攔著的話,只怕此時已經(jīng)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了。
正待他準備回營之際,就見對面營中緩緩行來一隊人馬,一身華美宮裝的趙西在眾人拱衛(wèi)下來到他對面,呵呵笑道“王兄,你手下這些將軍的脾氣也有些太過火爆了,一言不合就要刀兵相向,奈何小女子極力辯解王兄只是來此做客,可你手下這些人就是不聽,小女子卻也無辜的很,這次又險些造就無謂的傷亡,毀了咱們兩國想要和平的初衷呢”。
而他此時卻已經(jīng)陷入了陰謀論的死旋渦之中,不由得一陣皺眉,淡淡的哼了一聲,負手道“公主殿下好算計,著實讓人佩服,本王甘拜下風”。
反觀趙西眼中卻明顯有些痛苦掙扎神色,并且還帶有三分傷感,卻也并未否定什么,無奈搖搖頭道“王兄你不要怪我,畢竟小女子身為周國公主,自然要為了江山社稷和天下黎民著想”。
對方的說法倒也沒什么問題,畢竟若是換位思考的話,可能自己也會做出跟對方相同的選擇來,甚至相較于對方更加陰狠。只不過他心中就是很不爽罷了,總覺得自己真心待別人,卻被別人利用了自己的真心。
“嗯~明白了,公主殿下心系家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本王佩服。而本王也只能是那個傻乎乎的被自認為是知己好友所坑騙之人”。
聽他冷嘲熱諷,對方臉上傷心神色更甚,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低聲辯解道“王兄,若你相信我的話,那小女子保證昨夜之事絕無半分謀劃。而小女子昨夜確實也只為跟你敘舊,了表相思而已,可后來你我宿醉之后,卻是糊里糊涂的返回了營中,對于會發(fā)生今日之事,實在出乎小女子預(yù)料之中,若是小女子故意蒙騙王兄,就讓我萬箭穿心而死,永墜修羅地獄。
也就是在今日晨間,當小女子起床后才得知你們海濱國軍隊已經(jīng)在我營外集結(jié)了。原本小女子是想要叫醒王兄你的,可當小女子看到旁邊那些新起的荒墳和遍地的怨骨后,卻是一時有了些猶豫……
這些事我真不是有意為之的,王兄你……能不能相信我”。
說老實話,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對方說的話,畢竟老話說得好,女人天生就會演戲,而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并且這趙西可是有前車之鑒的,之前在車國相識的時候,就是對方故意安排的戲碼來接近自己,所以完全可以說二人的相識大概都是對方的騙局,也正因如此,哪怕他心里不由自主的非常想要相信對方,可為了身后的家國責任也不敢對其盡信。
而他眼下卻也只能無奈擺擺手道“至于本王信與不信,對公主殿下來說也并無太大關(guān)系,對咱們本次的和談事宜更無半分臂助,所以咱們還是抓緊準備接下來的正事吧,畢竟公主殿下和本王乃是兩個國家的人,有可能這次之后便……再無相遇之期了,亦有可能下次見面,就是戰(zhàn)場上的不死不休了”。
之后,他也不再猶豫,毅然決然的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獨留趙西一人呆立營前,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暗自失神,不知不覺間,淚珠再次掛滿臉頰。
當他返回港口后,只見小郡主與蘭蘭正在家中焦急等待,見他安然返回,才終于松了口氣,卻見小郡主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問道“野人,你還好吧,那幫周國的壞蛋沒把你怎么樣吧”。
“呵呵~靈兒你多慮了,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么,就憑一個小小的周國軍營又能奈我何”。
小郡主卻是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切~都被人家灌醉帶跑了,還敢說大話呢,估計就是別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以后你不許再喝酒啦,就你那小酒量還好意思跟別人拼酒呢。
要人家說呀,那周國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半夜三更的約男子喝酒,真是不知廉恥。要不是蘭蘭姐姐昨晚上攔著我,說那公主不會對你不利,不讓我去的話,人家早就帶人殺進敵營里把你救出來了”。
而小郡主的話卻讓他一陣莞爾,心中暗自好笑,心想就你還帶人殺進去呢,別被人抓住就萬事大吉了。不過說實話自己的酒量其實還可以的,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喝多了。
隨后,又見他有些疑惑的對著旁邊蘭蘭問道“蘭蘭,你怎么知道那公主不會害我呢”?
而蘭蘭則直接上前兩步,替他撫平褶皺的領(lǐng)口,輕聲道“那公主當初在山寨里對王爺展露出的情意不似作假,更何況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而那公主看王爺?shù)难凵裰斜M是愛戀,試想一下,這天下又有哪個人會去傷害自己心愛的人呢”。
聽到這里,卻也讓他一陣嘆息,畢竟他也不傻,對于趙西的情意自然能夠感覺到三分,要不然昨夜他也不會酒醉了,只不過他卻是難以接受自己被人算計而已,盡管趙西確實出于無心,可畢竟他也不知其中內(nèi)情。
緊接著,又聽小郡主滿臉不屑的輕哼道“蘭蘭姐姐~你就別替對方說好話了,要我說呀,那公主就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就算對方真的喜歡野人,那人家也不許這女人進咱們家門半步。
算啦~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野人你快去房里歇歇吧,畢竟昨夜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很不舒服的”。
他揉了揉依舊昏昏沉沉的腦袋,正待點頭答應(yīng)之際,才終于發(fā)現(xiàn)眼下二人皆為一身干練服裝打扮,好奇問道“你們這是要出門么?打算去哪里玩呀”。
反觀小郡主卻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哭喪著臉,無奈道“是啊,只不過不是出去玩,而是去那些無聊的廟里。
之前蘭蘭姐姐聽人說在這港口南方二十里的地方有一座什么什么寺院,好像有求必應(yīng)的樣子,于是就非要去上香祈禱一下,人家害怕蘭蘭姐姐被那些禿驢欺負,所以也只能跟著去啦,野人你去嗎”?
旁邊蘭蘭聽小郡主褻瀆寺院,趕忙規(guī)勸道“郡主殿下慎言,正所謂頭頂三尺有神靈,莫要惹惱了佛祖才是,而那佛剎名曰靈光寺,不管靈不靈驗,咱們?nèi)グ莅菘偸菦]錯的”。
說老實話,他對于寺廟之類的地方完全不感冒,面對蘭蘭的想法,也挺無語,心想那些神棍有什么好拜的,要說研究佛法的話,你們男人我可是連那著名的真佛傳人都能折服,所以你們拜我才是正經(jīng)呢。
盡管他心中不屑,當下卻也不會打擊她們的熱情,畢竟人各有所好,只是觀念不同罷了。更何況她們既然想去,那便由她們?nèi)グ?,全當是出門游玩散心了。
之后,他又認真想了想,雖然害怕她們倆姑娘被那寺廟給坑了,可他自己卻實在不想去,按照他的人生信條來看,出門見寺廟郁悶,街頭遇尼姑晦氣。
隨后突然想到一個人,再次說道“好吧,既然你們想去,那便去吧,帶上親衛(wèi)跟護衛(wèi)隨行。對了,讓釋迦剎古跟你們一塊去,畢竟那和尚對于佛門之中的條條框框門清,遇事也能給你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