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峰聽后,趕緊拱手致謝道“閣下說的實(shí)在是太客氣了,如此隆重的盛宴在下著實(shí)惶恐。實(shí)不相瞞,在下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如此豐盛的宴會,倒叫王家主破費(fèi)了”。
對方聽后拿起面前盤中的一塊不知名的肉說道“卿子定要嘗嘗這龍肝,這乃是真正的絕味佳肴,人間極品”。
王春峰聽得心里驚奇。龍肝?難不成是蛇的肝臟?可蛇那玩意有肝嗎。畢竟在民間自古就稱蛇為小龍。緊接著,王春峰也輕輕夾起面前那所謂的龍肝,認(rèn)真看了看,卻是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淺嘗一口后,味道還不錯,既有鵝肝那股奶香味和綿沙的口感,又不失牛肝那股韌勁,果然十分有趣,當(dāng)然也只是味道尚可的有趣食品而已,畢竟跟地球上的各種化學(xué)工業(yè)食品比起來就有些差強(qiáng)人意了。不過在這個世界依然是難得的美味了,盡管王春峰自始至終都沒吃出來這到底是什么。
只見那王老滔大快朵頤的吃完了面前的龍肝,再次拿起另一個瓷碗道“卿子,這個鳳髓不得不吃啊,這東西可是極為難得之物”。
王春峰同樣拿起面前的瓷碗,只見里面是一團(tuán)血紅色的東西,看起來軟趴趴的。雖然王春峰對這個東西的外形有些抵觸,看的心里發(fā)毛,但對方盛情款待自己也不好意思拂了對方面子,心想這玩意雖然看起來恐怖,或許味道還不錯呢。之后,也拿起湯匙同樣淺嘗一口。頓時,王春峰就明白這是什么了,這明顯是一種動物的腦髓,雖然已經(jīng)烹飪過了,可王春峰對于腦髓這種東西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畢竟他對于豬腦,羊腦之類的東西也是從來不吃的。
強(qiáng)忍著心里的不適,他艱難的將東西咽了下去,趕緊端起旁邊的桃花釀“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幾口,才算是將腹中那股反胃感壓了下去。之后,對方又是輪番的給王春峰介紹面前的食物。不得不說的是,雖然那名叫鳳髓的玩意不咋地,可其他東西還是非常不錯的。其中有一種名叫金銀絲的玩意非常合王春峰口味,吃起來倒是跟粉絲口感類似,只不過卻有一股非常明顯的海鮮味道,而且是酸甜口感的,算是一道非常不錯的開胃小涼菜。另外還有一種名叫虎脊的肉食,吃起來又軟又嫩又滑,并且有一股野生動物的野性味道在里面,用俗話來說就是土腥味。吃起來讓人感覺十分新奇。最后還有一種名叫蛟筋的東西,吃起來口感類似于牛蹄筋,其中卻有一股非常濃郁的香味,就跟添加了大量的食用香精一樣。王春峰甚至愿意稱其為全場最佳,mvp。他不出意外的將桌上一盤蛟筋全部吃光了,而這也是他唯一吃完的菜,畢竟這桌上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了,就算是每樣只吃一口也就差不多飽了。
其后,就聽對方說道“卿子,味道如何?可能接受”?
王春峰趕緊拱手道“味道相當(dāng)不錯,在下今晚也算是借王家主的光,大開了眼界”。
對方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如此便好,那卿子可要多吃一些。若是這些菜肴有哪些不足之處還望卿子定要指出來才是,我今生沒什么別的追求,就是追求這口腹之欲”。
王春峰聽后心里不禁暗笑,心想這家伙倒是不虛偽,說的真直白。雖然這里有些東西確實(shí)不合口味,就比如那鳳髓之類的東西,簡直吃不了一點(diǎn)。不過他也沒必要去貶低別人的菜肴,畢竟他也代表不了所有人,若說這東西他難以下咽,那只能說他本人不適合這種東西,或者是他不喜歡這種東西,卻也無法否認(rèn)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畢竟他就是個普通人,沒辦法代表全人類全天下的口味。就比如說王春峰在之前世界是吃不了韭菜的,好像對韭菜過敏,只要一吃就渾身癢癢,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盡管如此,他也沒辦法說韭菜這東西就不是人吃的,他雖然接受不了卻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討厭韭菜,畢竟愛吃韭菜的還是大有人在的。所以他也無法用大眾的角度評價別人做的東西怎么樣,因為他代表不了大眾,也不配代表大眾。非但是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代表大眾的眼光口味,因為這個世界上但凡有一個人跟你的眼光口味不同,那你就不能稱之為權(quán)威。想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來之前世界有一個被名叫小輪胎的評級,專門評價美食。王春峰就覺得這件事挺扯淡的,畢竟一個無法受到所有人認(rèn)可的東西有什么資格去評價別人呢,他配么?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可能是資本在背后的錢權(quán)交易,騙騙老百姓罷了。
宴會一直進(jìn)行到深夜時分,二人才滿意散場,王春峰面前的菜肴大多都是淺嘗一口而已。至于那王老滔就有些恐怖了,不僅將面前的食物全部吃光,最后還喝了一大壺桃花釀才算是心滿意足的拍著肚皮打飽嗝。王春峰卻是看的目瞪口呆,這簡直就是大胃王啊,他一個人就能吃王春峰自己十多份的食物,如果去參加比賽那必定是冠軍的熱門人選。隨后,就見對方向著旁邊仆從擺了擺手,不一會,仆從就拿著一個陶桶走進(jìn)來放到對方面前,隨后幫對方解開褲子。頓時,就在王春峰驚訝的眼神中,對方開始滿臉舒暢的開閘放水。
王春峰都看懵了。我的天吶,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啊。隨后就聽對方哈哈笑道“卿子可要方便一下,我讓人去取穢桶來”。
王春峰趕緊搖搖頭道“不必了不必了,在下還是去專門的地方出恭吧。這大庭廣眾的……王家主如此豪放,在下確實(shí)不及也”。隨后趕緊起身拱手道“當(dāng)下夜深霧重,時間也不早了,在下也不便繼續(xù)叨擾,告辭”。說罷,直接扭頭就走,畢竟看著人家方便這種事實(shí)在是太尷尬了。
當(dāng)他離開那家好一段路程后,心里的尷尬卻依然無法抹除。又看了看身后的兩個丫頭,疑惑問道“剛才你倆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