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
見到柴讓,楊伯平等人紛紛躬身行禮。
“免禮!”
柴讓笑得溫煦,他微微抬起手,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模樣:“今日游河宴,本就不是什么嚴肅場合,諸位不必這般多禮!”
王姒站在楊繼康身側(cè)的陰影里,用眼角的余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柴讓。
還是她熟悉的溫潤君子,與楊伯平簡直如出一轍。
忽然,王姒想到了剛才的問題——
為何她看到楊伯平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答案就擺在眼前啊。
楊伯平與柴讓一樣,都是風(fēng)光霽月、溫潤如玉的君子。
“……唔,這大概就是師出同門的緣故?”
“楊大學(xué)士可是柴讓的先生啊,不只是教授他功課,還會對他言傳身教……”
柴讓和楊伯平,一個是楊大學(xué)士的高足,一個是楊大學(xué)士倚重的嫡長子,他們都受到了楊大學(xué)士的嚴格教導(dǎo)。
多年的耳濡目染,他們身上自然也都會有楊大學(xué)士的影子。
而楊鴻其人,本就是聞名京城多年的端方君子。
之所以感到熟悉,不過都有“故人之姿”罷了。
王姒暗自觀察著、腹誹著,她也沒有忘了行禮。
混在人群中,隨大流的行了禮,然后又悄然躲在角落。
王姒雖然決定不再與前夫哥“重續(xù)前緣”,但,人家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她也不能真的完全不看不聽不關(guān)注。
王姒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柴讓、柴沅芷、楊伯平等人。
她禁不住猜測:柴讓主動過來,是幫柴沅芷解圍?
畢竟,他們都姓“柴”,興許還是不出五服的親人呢。
至少表面上,柴讓更親近柴沅芷。
沒聽他剛才打招呼的時候,直接叫了“沅芷”嘛。
隨后的事實證明,有這種想法的不只是王姒,柴沅芷似乎也意識到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剛才安王叫我閨名了!
他、他是不是記得我是他隔房的堂妹,看到我被欺負,特意跑過來幫我撐腰?!
柴沅芷心底涌上興奮,但她到底沒有徹底失去理智。
她還記得身份尊卑。
柴讓可是福王嫡長子,當(dāng)今圣上接到宮里準備過繼的隱形太子。
而她柴沅芷,只是個連宮宴都沒有資格參加的宗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