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蠢人,就像濕透的棉衣,不舍得脫掉,穿著又冷。
他呀,比真正的惡人更可惡。
上輩子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即便隨后王姒都一一的報復(fù)了回去,可到底被傷透心。
重活一世,在大牢,王嬌和太夫人還試圖算計她,王姒可以不報復(fù),卻很難將他們當做親人。
錢,她花了!
東西,她準備了!
她做到了為人女、為人妹的本分,不說外人了,就是趙氏這個親娘都挑不出刺兒來。
至于王家人沒能享受到那些東西,這就怪不得她了。
她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孩子,哪里知道人心險惡,哪里能夠事事周全?
如果非要怪,就只能怪王家人命不好!
錢氏不知道王姒與王家人上輩子的恩怨,也就不知道這是王姒的有心算計。
捏著帕子,錢氏委婉地提醒道:
“晚娘,王家是去流放。你這般……會不會有些不妥?”
趙氏正興沖沖地忙碌著,聽到錢氏的話,禁不住停了下來。
她默然的想了片刻,緩緩說道:
“嫂子,您說的有理,是我想差了!”
是啊,王家是被流放的人犯。
若是他們過得太舒服,不說官差了,就是沿途的百姓、同行的路人,都看不過眼。
一旦鬧將開來,東西被搶都是輕的,萬一順著王家,查到了衛(wèi)國公府……
趙氏到底是做過侯夫人的人,她不只是普通的婦道人家,還有一定的政治敏銳度。
尤其還經(jīng)歷了武昌侯府被抄的慘事,趙氏多少有些杯弓蛇影。
武昌侯府已然敗了,她不能再連累衛(wèi)國公府。
王姒眸光一閃,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疑惑:“娘,大舅母,你們在說什么?這,有何不妥?”
她還小嘛,可以不懂。
趙氏聽了她的疑問,便柔聲解釋了一番。
王姒的臉上,還是有些遲疑:“可是,娘,如果我們準備的東西太少、太差,祖母、父親他們生氣了,怎么辦?”
“他們會不會覺得是我們不盡心,不舍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