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誤會,但他們終究是我們的血親!如果可以,母親想要照拂他們,也是應(yīng)該的!”
王姒不知道她想要的證據(jù),正在回京的路上。
她的注意力,還在與母親的交談上。
收斂思緒,不再猜測王嬌的身世,也不再糾結(jié)上輩子的種種。
她仿佛一個貼心的小棉襖,無比理解趙氏的慈母心腸。
“真的?阿姒,你、你也覺得該幫幫他們?”
趙氏對女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心虛。
王庸也好,三個兒女也罷,他們?nèi)サ竭叧呛螅恢皇菦]有給她寫一封信,也不曾問候王姒半句。
仿佛,他們早已忘了,京城還有她們母女兩個。
趙氏作為母親,被兒女們傷了心,卻還是愿意包容。
但,阿姒是妹妹啊,她是四個孩子里最小的一個。
本該是王家千嬌百寵的乖寶,卻從未被重視過。
在侯府的時候,王母就偏心王嬌,王庸作為父親,則更看重兩個兒子。
趙氏倒是能夠在兩個女兒中,一碗水端平。
可,趙氏的這種“公平”,于王姒來說,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不公平?
王姒從未像王嬌那般,得到過絕對的偏愛啊。
侯府出事后,人性的丑陋展露無疑。
本就沒有的偏愛,也就更加不會有。
再加上那日在牢房,王姒堅定的選擇跟著趙氏。
“或許,在王家人看來,阿姒在選擇我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他們王家的人了吧。”
“憑什么?婆母最初還想讓阿嬌跟著我呢!由此可見,跟著我并不是原罪,阿姒不得她歡心才是根本!”
趙氏這段時間總想著王家的人和事。
在牢房,在城門外……點點滴滴,一言一行,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有的時候,趙氏看破了殘酷的現(xiàn)實,心底的溫情瞬間被冷卻。
可每每心死,趙氏又會想到自己懷孕、生產(chǎn)時的種種。
唉,血緣就是這么的不講道理,趙氏經(jīng)常唾棄自己,唾棄完又忍不住的再次心軟。
但,還是那句話,她是母親,她將孩子們帶到這個世上,她對孩子們就有一份責(zé)任。
如果非要說虧欠,也是她虧欠了孩子們。
阿姒卻不欠任何人。
反倒是王家上下,趙氏總覺得,他們似乎虧欠了阿姒。
沒有原因,趙氏每次跟王姒談?wù)撏跫視r,都會有種莫名的愧疚與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