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邊說著,一邊露出苦笑:“連這般荒唐又惡毒的事兒都發(fā)生了,還有什么能夠刺激到我的?”
王姒:……那可未必!
王嬌的事兒,說穿了,是王母惡毒,王庸薄情。
這兩人,雖然曾經(jīng)與趙氏都有著極其親密的關(guān)系,但到底沒有血緣。
一旦趙氏與王庸和離,她與這對母子便再無瓜葛。
而王姒接下來要說的話,牽扯到的兩人,可是趙氏的血脈至親。
是趙氏哪怕一次次被傷害,也無法割舍的親骨肉。
偏偏,就是她胯下生出來的兩個玩意兒,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忍了又忍,王嬌還是說了出來:“折從誡察覺到王嬌身世有問題后,便特意派了人去王家租住的院子盯梢。”
“他們聽到了琥珀的嘶吼,也聽到了隨后王家人對于此事的安排!”
趙氏的心,猛地一跳,“阿姒,你是說,王家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大郎和四郎呢?
他們兄弟也都知道?
趙氏的情緒又有些失控。
她用力掐著掌心,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剛才阿姒說了,琥珀被賣,是半個月前。
也就是說,半個月前,王嬌的身世就爆了出來。
而就在昨日,趙氏剛剛收到李氏的請安信。
在信中,李氏說了王之禮、王之義兩兄弟有了新的差事,還說他們雖然手頭緊,日子還過得去。
李氏還是有些手腕的,沒有直接賣慘,而是做出懂事的模樣,仿佛不想給趙氏這個婆婆添麻煩。
事實上,她該訴的苦,是一點兒都沒少訴。
趙氏這邊呢,看了信,很是心疼,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五百兩銀子的銀票。
想著等國公府的人,去邊城給王嬌送信并提醒的時候,順便給那對兄弟送過去。
有了銀子,就能置辦個院子,還能買些田或是買個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