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城中央,雕梁畫棟的府邸內(nèi)燈火通明。
趙國王室特使正與本地官員飲酒作樂。
持續(xù)的對峙讓他們認(rèn)定:秦軍不過是虛張聲勢。
二十萬對十萬,何須憂心?
若李牧仍在,眾人必不敢如此放縱。
但如今這位特使治軍,非但取消巡查,更日日設(shè)宴觀舞。
"諸位,滿飲此杯!"
"敬將軍!"
"依本將軍看,秦國小兒嬴天衡不過逞口舌之快!"特使醉醺醺地晃著酒樽,"十萬兵馬就想滅趙?癡人說夢!"
眾官員諂媚附和:"將軍神威!秦軍畏懼不敢進(jìn)犯,可見您與武安君不相上下!"
"哈哈哈!說得好!"
咚!咚!咚!
——
咚!咚!咚!
特使醉眼惺忪地拍案:"何人喧嘩?"
幕僚猛然驚醒:"是戰(zhàn)鼓!秦軍攻城了!"
"報(bào)——!"渾身是血的傳令兵跌進(jìn)大殿:"玄甲軍正在強(qiáng)攻城門!"
特使嗤笑:"慌什么?二十萬大軍還怕他萬人鐵騎?傳令死守!"突然他瞇起醉眼:"來了多少兵馬?"
"約。。。約萬騎,俱是重甲!"
砰!
酒杯在王宮大殿摔得粉碎,那名王室宗親滿面怒容。
"廢物!區(qū)區(qū)萬余敵軍就嚇破膽?就是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又有何懼!"
守城將士不敢多言,倉皇退出殿堂。
"一萬人也值得大驚小怪。。。"宗親嘀咕著,高聲喝道:"樂師繼續(xù)!舞姬接著跳!"
然而未及笙歌再起,沉悶的戰(zhàn)鼓聲已如驚雷炸響。
"又出什么事?"宗親拍案而起。
只見偏將踉蹌闖入,面色慘白如紙:"啟稟將軍。。。武安城后方突現(xiàn)三十萬大軍!正列陣攻城!"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十萬秦軍尚不足懼,可這憑空出現(xiàn)的三十萬大軍,卻讓所有人魂飛魄散。
"這。。。這三十萬大軍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