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握著玉圭的手微微發(fā)顫。
白亦非的局做得天衣無縫,可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嘶吼——他的四哥再狠,也斷不會對生父揮刀。
"四哥。。。。。。"這聲呼喚里裹著最后一絲希冀。
韓宇突然放聲大笑,鎏金冠冕的珠串在笑聲中激烈碰撞:"成王敗寇,何必再做這場戲?你和白亦非狼狽為奸毒殺父王,如今倒要我來背這弒君惡名?"
"放肆!"白亦非劍鋒出鞘三寸,"王上臨終前將監(jiān)國之權(quán)交予九公子,滿朝文武皆可作證!你犯下這等十惡不赦之罪,還敢污蔑儲君?"
"監(jiān)國?"韓宇狠狠撕碎袖口蟒紋,"若非你們在父王藥膳中動手腳,這江山本該——"
瓷瓶突然在階前炸裂,墨綠色的毒煙騰起剎那,所有人都看見韓宇臉上凝固的瘋狂。
韓非拾級而下,目光沉痛:"四哥,父王臥病期間都是你在照料,我連見面的機(jī)會都屈指可數(shù)。。。"
"那他呢?"
韓宇突然劍指白亦非。
"他當(dāng)初可是寸步不離守在父王左右!"
白亦非嘴角噙著冷笑:"若我真要謀害王上,何必等到那時?"
"可父王是用了你的湯藥才毒發(fā)身亡!"
"分明是你從中作梗!"
"荒謬!藥是你自請煎制的,方子內(nèi)容我一無所知,更不曾沾手。
四公子要誣陷也該編個像樣的由頭。
"
韓宇腦中閃過明珠夫人的身影。
"莫非。。。"
"藥方!藥方被人動了手腳!"
——————
衛(wèi)莊按住劍柄:"我有個更直接的求證方式。
"
白亦非步步緊逼:"四公子這次又要冤枉何人?"
"明珠夫人!藥方出自她手!"韓宇雙目赤紅。
"看來四公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
白亦非擊掌傳喚,明珠夫人很快翩然而至。
了解原委后,她笑盈盈取出一張泛黃藥箋:
"四公子且看,當(dāng)日可是這張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