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如此理解,亦無不可。
”
綰綰穩(wěn)了穩(wěn)心神,輕聲回應(yīng)。
陰葵派雖與慈航靜齋相爭多年,但論底蘊(yùn)與名望,終究稍遜一籌。
若邪王石之軒尚在,魔門尚有抗衡之力,可惜如今魔門式微,石之軒又杳無音訊,生死未卜。
單憑師父祝玉妍一人,終究獨木難支。
如今大隋風(fēng)雨飄搖,叛軍四起,連他們自身都自顧不暇。
而李閥得慈航靜齋鼎力相助,兵鋒正盛,若將來真讓他們奪取天下,陰葵派必遭滅頂之災(zāi)。
形勢所迫,她不得不親赴咸陽。
諸國之中,唯有大秦國力最強(qiáng),且意圖吞并其他王朝之勢已然昭然。
投靠大秦,才是唯一生路。
更何況,若能得嬴天衡扶持,陰葵派所得之利,遠(yuǎn)勝從前。
“此等大事,僅派你來,是否太過輕慢?”
嬴天衡語氣淡淡。
綰綰連忙解釋:“殿下誤會了,師父與我同行,只是暫由我與殿下商議合作之事。
待事成,師父自會前來覲見。
”
她頓了頓,又道:“慈航靜齋之人亦在咸陽,若師父貿(mào)然現(xiàn)身,恐給殿下添亂,故才讓我趁夜前來。
”
嬴天衡指尖輕叩扶手,神情莫測。
“歸順于孤,亦非不可。
”
于他而言,陰葵派可有可無,即便石之軒尚在,也無足輕重。
江湖之中,道家、陰陽家皆為頂尖門派,連東皇太一與北冥子這等陸地神仙,亦須俯首聽命。
這便是依附帝國的代價。
陰葵派,不值一提。
但綰綰與祝玉妍,倒讓他有些興致。
夜色深沉,宮燈搖曳,嬴天衡指尖輕敲案幾,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陰葵派若歸順孤,此后便需聽命于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