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仙島上,死寂籠罩。只有丹迪全力施展治愈術(shù)的綠色光芒在特蘭克斯身上閃爍,與那頑固的暗綠色腐蝕能量激烈對抗發(fā)出的滋滋聲。
我蹲在昏迷的特蘭克斯身邊,死死盯著他傷口上那絲邪惡的暗綠能量,感知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針,試圖解析它的本質(zhì)。比克站在一旁,黃色的瞳孔同樣凝重無比,他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絲微弱的氣,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暗綠色能量殘留。
“這能量……充滿了貪婪、吞噬和……進化的欲望……”比克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前所未有的忌憚,“它不像人造人的能量……更不像我們已知的任何生物……它像是……活著的、饑餓的深淵!”
就在這時,丹迪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治愈綠光似乎暫時壓制住了那暗綠色的腐蝕,特蘭克斯的呼吸稍稍平穩(wěn)了一些,雖然依舊微弱,但暫時脫離了最危險的瀕死狀態(tài)。他緊閉的雙眼劇烈地顫動了幾下,似乎在噩夢中掙扎。
“丹迪,能讓他暫時清醒一下嗎?我們需要知道真相!”我沉聲問道,目光轉(zhuǎn)向丹迪。
丹迪咬緊牙關(guān),點點頭,雙手的綠光變得更加柔和,如同溫暖的溪流,緩緩注入特蘭克斯的眉心,溫和地刺激著他的意識。
“呃……”特蘭克斯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濃密的紫色睫毛顫動了幾下,艱難地再次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依舊渙散而痛苦,但比剛才多了一絲清醒。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布爾瑪。
“媽……媽……”他的聲音虛弱,但這一次,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一種失去至親的絕望。
“嗯?你喊誰”布爾瑪緊緊握住他冰涼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特蘭克斯的目光緩緩移動,再次聚焦在我身上。這一次,那深紫色的瞳孔中,除了痛苦和恐懼,更添了一份刻骨銘心的仇恨和一種……未能守護重要之人的深深自責。
“孫……先生……”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每一個字都伴隨著艱難的喘息,“未……未來……毀了……被它……毀了……”
“它?那個偷襲你的怪物?它到底是什么?”我追問,心沉到了谷底。
“沙……沙魯……”特蘭克斯吐出這個名字時,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仿佛光是提起這個名字就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格羅博士……最終的……人造人……完美……生命體……”
沙魯?!格羅博士?!這個名字讓所有人臉色劇變!那個瘋狂科學家,竟然還留下了如此可怕的后手?!
“它……吸收了17號和18號……”特蘭克斯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變得……完全體……力量……超越一切……我們……我和媽媽……還有……未來世界的大家……根本不是對手……它……在屠殺……吞噬……”
我倒吸一口冷氣,未來居然比原著還絕望?!
“那……那你是怎么受傷的?時光機怎么會……”克林忍不住問道。
特蘭克斯的瞳孔猛地收縮,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時刻!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中充滿了血絲和極致的痛苦!
“時……時光機……我們……有兩架……”他艱難地說著,“媽媽……她……她預(yù)感到……沙魯可能會……會追蹤時間線……所以……秘密改造了……另一架……作為……備用……和……誘餌……”
“備用?誘餌?”比克敏銳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
“是……是的……”特蘭克斯的眼淚混合著血水滑落,“我……這次回來……是想……警告你們……并且……尋求……更強的力量……或者……徹底破壞……格羅的實驗室……阻止它誕生……”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丹迪連忙加大治愈力度。
“就在……就在我啟動……備用時光機……準備出發(fā)前……”特蘭克斯的聲音充滿了刻骨的恨意和恐懼,“它……沙魯……突然出現(xiàn)了!它……它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它知道……知道我們有第二架時光機!它……它偷襲了實驗室!”
“媽媽……媽媽她……”特蘭克斯的聲音哽咽,巨大的悲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她……為了讓我逃走……用身體……擋在了……我和沙魯之間……啟動了……實驗室的……自毀程序……想……想拖住它……”
我如遭雷擊,渾身劇顫,未來的布爾瑪……為了兒子……居然已經(jīng)犧牲了?!
“自毀……爆炸……”特蘭克斯眼中充滿了血淚,“但……但沙魯……它……太快了!太強了!它……它沖破了爆炸!它的尾巴……貫穿了媽媽……然后……然后……”他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悲傷而劇烈抽搐,“它……它搶走了……我剛剛啟動的……那架……真正的時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