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此言一出,胥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胥含玉對胥珩,“大哥,你都聽見了,二嫂不怪我,我也道歉過了,我先走了!”
胥珩不輕不重“嗯”了一聲,當(dāng)做回答。
胥含玉離開后,花園里只剩下胥珩還有姬荷兩人,丫鬟小廝們不敢看主子們之間的爭端,早早就遠遠離開了。
姬荷低垂著腦袋,胥珩低頭只能看見她光潔白皙的額頭。
“受了欺負為什么不說?”
胥珩這樣問。
姬荷的頭不由得垂得更低了一些,過了半晌,見胥珩沒有再說話,她小心抬眼看去,只見男人目光深沉,落在她的身上,耐心等著回答。
姬荷的聲音細弱蚊蠅,“沒什么大不了的,五妹妹和我鬧著玩而已。”
因為她的話,胥珩感覺心里悶著一股氣,他冷聲,“窩囊。”
話一落,只見眼前女子的眼眶紅了起來,唇緊緊抿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現(xiàn)在覺得難受了?”
姬荷不語,只是倔強地看著他,像是想辯解自己并不窩囊。
她這模樣,像一只躲在窩邊的兔子,就算窩邊的草讓別的兔子啃完了,她也不敢說一句話,只敢這樣看著,卻不知弱肉強食,一味地退縮只會被人得寸進尺地欺負。
胥珩嘆口氣,“含玉經(jīng)常欺負你?”
姬荷低聲,“沒有……”
胥珩又看向她手中的字帖,“寫完了,是打算給我看的嗎?”
姬荷將字帖往袖子里藏了藏,“我字丑,還是不要給大哥看了?!?/p>
胥珩伸出手,“給我看看?!?/p>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很大,比姬荷的手要大許多。
姬荷猶豫著,將字帖遞出去,遞到一半想要收回來,字帖的另一端卻被男人捉住。
胥珩只輕輕一抽,就將字帖抽了過來,他將姬荷寫的那頁認真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