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天涼了,再想法子把空間的被子弄出來蓋就是了。
等梁少斌刷完碗回來,就瞧見柳蕓端著盆出去洗漱。
再回自己的鋪位一看,光禿禿的涼席上鋪了厚厚的一床褥子和床單。
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梁少斌脫鞋躺了上去,慢慢地閉上了眼。
心底不由跳出一個怪異的念頭——
希望這一次他沒有賭輸。
……
次日,大概是終于睡到了床,柳蕓破天荒沒有跟朝陽同起。
等她慢慢悠悠地睜開眼睛,伸著懶腰下床時,梁少斌已經收拾好,做出一副要出門的架勢了。
柳蕓揉了揉眼睛:“你要去哪兒啊?”
梁少斌沒看她,只應了一聲:“出去一趟。柴火跟水都已經弄回來了?!?/p>
柳蕓吃了一驚,小跑進廚房一瞧,水缸果然滿了,灶臺一側也堆著劈好的柴,于是沖著外面喊了一聲。
“你等一下!”
花落飛快把昨日買的肉包在鍋里簡單熱一下,用油紙包了兩個,遞了過去。
“早飯,你帶著吃吧,中午你回不回?用不用給你留飯?”
梁少斌淡淡掃了她一眼:“回?!?/p>
柳蕓見他今日并未穿長衫,而是一身利落的短打,心中不由猜測這男人到底要去哪。
但這念頭剛升起,柳蕓就想起兩人約好互不干涉,就把這探究的心思打消了。
這男人不在也好,正好今天上午可以開始做香胰子。
吃完早飯,柳蕓就把昨天買回來的豬板油切成小塊,舀了一大瓢清水進鍋里,用大火先焯一遍水,才繼續(xù)加水熬煮。
這樣熬出來的豬油,清澈透明,且氣味會更香。
沒多會兒,梁杏花就被滿院的香味勾了過來:“三嫂,咱今天要做香胰子了?”
柳蕓點頭:“你來的正好,幫我看著鍋,我來弄堿水?!?/p>
梁杏花“哎”了一聲,站在鍋臺前一邊看著鍋,一邊看柳蕓的動作。
只見她先是把爐膛里掏出來的草木灰篩了一遍,然后加水浸泡起來,最后再用紗布過濾,還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