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之路是何其的艱辛萬難啊!這一路走來,不知不覺我已二十有七,眼看快到了而立之年,卻還一事無成,吾心甚急!
萬幸,遇得子尼,并帶我去了涿郡,得見了威震天下,名揚大漢的鎮(zhèn)北將軍,
而鎮(zhèn)北將軍也是人中龍鳳,慧眼如炬,不假思索的便任命了我,重用了我,讓我做了遼東郡丞,輔助輔佐其兄趙風,統(tǒng)攝幽州東部四郡,治理民生。
也許鎮(zhèn)北將軍有看在子尼,以及康成公的面子上,才給我的郡丞之位,但是我不在乎,
因為只要給我邴根矩機會,給我一展抱負的機會,我邴根矩必定一鳴驚人,一飛沖天,
不負子尼之情,不負鄭君推薦,也不負鎮(zhèn)北將軍厚望,更不負我邴根矩的短短人生?!?/p>
說完,邴原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管寧,華歆二人聽完邴原的這番話后,內心也是一陣陣的感慨唏噓??!
于是二人二話不說,便端起酒杯默默的陪了邴原一杯,又一杯,
他們知道邴原今天為何會說出這么一大番話,因為這是傾訴,這是發(fā)泄,傾訴這么多年他心中的苦,發(fā)泄這么多年他心中的痛。
人??!許多時候不是心里沒痛,沒傷,只是隱藏的太好,埋藏的太深,不輕易對別人透露罷了,
嘻嘻哈哈是面具,玩世不恭是偽裝,只有在兩種情況下,他們才會揭掉面具,卸下偽裝,那便是大喜或者大悲的時候。
而如今,邴原就是大喜之時,所以他才向身邊的兩位摯友,一傾心中多年的苦累,卸下了他多年的枷鎖,想必今天過后的邴原,必然會是一個脫胎換骨的邴原。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三人喝了多少酒,總之都有些懵懵的了,于是這個時候,邴原說話了。
只見他搖搖晃晃的扶著桌子起身道:
“子魚兄,幼安兄,其實,在我回來之前,鎮(zhèn)北將軍向我打聽了兩個人。”
“哦?是何人?”
“根矩兄說來聽聽,鎮(zhèn)北將軍向你打聽了何人?”
說完,管寧,華歆二人便眼神迷離的望著邴原,等著邴原的下文,而邴原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管寧,管幼安!華歆,華子魚!”
邴原此話一出,華歆,管寧二人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隨后更是一臉驚訝的問道:
“這……這不是我跟幼安兄嗎?”
“鎮(zhèn)北將軍怎么會打聽我跟子魚兄?”
面對華歆,管寧二人的詢問,邴原卻是避而不答的又說道:
“其實,在我回來之前,鎮(zhèn)北將軍還拜托了我一件事,一件有關于你倆的事情,不知子魚兄,幼安兄要不要聽聽?”
“廢什么話!趕緊說??!邴根矩,你以前可不這樣的?。≡俨徽f信不信我倆灌你酒?”
“是啊!根矩兄,你這去了一趟涿郡,你變了??!開始會逗弄人,吊人胃口了??!”
說完,華歆,管寧二人就要上前給邴原灌酒,邴原見狀,當即求饒道:
“別別別!幼安兄,子魚兄,我說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