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定是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刺激到了趙公子,所以他才不告而別的。
阿父,你怎么能這樣子?是他救了女兒,若不是他,女兒早就身首異處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子對他?嗚嗚…………”。
說著說著甄姜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而甄逸的臉色卻早已鐵青無比。
閨女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沖他發(fā)脾氣,而且還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個認識三天兩夜的男人,這可把甄逸給氣壞了。
“為什么要那樣對他?我今天就告訴你為什么!
因為他出身低微,因為他家境貧寒,因為他不配!
我甄家的千金,縣令之子不配,郡守之子不配,州牧之子也不配,
唯有皇親國戚,豪門貴胄,世家大族方可入眼,你明白了嗎?”。
說完,甄逸就轉身離去了,只留下了甄姜一人,在大門口黯然神傷,哭泣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淚盡了,也許是哭累了,甄姜終于不哭了。
只見她將頭從膝蓋上抬起,茫然的看著周圍,這一刻她有一種離家出走的沖動。
不過這個想法,只在她腦子里存在了一瞬間,便很快消失了。
原因有二,一,她離開甄家后,根本就沒有生存的能力,二,她也不知道該去何處尋找趙云,真定縣?堂陽縣?還是幽州?
想明白這些后,她只能選擇接受趙云的離開,接受身不由己的命運。
然而,就在她起身想要回院之時,眼角的余光忽然掃到了一抹白色。
于是她飛快的跑下第一層臺階,三步并做兩步的來到門口左側的石獅子前,并且從其口中拿出了一塊染血的白布,
“白頭并非雪可替,遇見已是上上簽。
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
當甄姜打開白布,看到白布上血染的訣別詩后,整個人都崩潰了。
“嗚嗚……是他!一定是他!他的衣衫!他的血!他的字!”。
然而,任憑甄姜哭的死去活來,肝腸寸斷,趙云都不知道,也看不見了。
因為此時的趙云,早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