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過臉,不敢看他亮晶晶的眼睛,聲音細(xì)若蚊吟:“就你嘴甜?!?/p>
“是真心話,”郝不凡輕輕捏了捏師母的手心,“等為師門報了仇,咱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我給你蓋間帶院子的屋子,種滿你喜歡的花。你就安心養(yǎng)胎,我去打獵、種地,保證讓你和孩子吃飽穿暖?!?/p>
“誰要你種地打獵?!碧K步搖忍不住笑了,眼角的淚痣在火光下若隱若現(xiàn),“你這身功夫,總不能真當(dāng)農(nóng)夫!”
“為了你,當(dāng)農(nóng)夫也快樂,”郝不凡看著師母笑,自己也跟著笑,“再說了,你說的是我的什么功夫啊,床上功夫嗎?”
“去去去,”蘇步搖握著粉拳,沖著郝不凡的胸口一通亂捶,“也不害臊?!”
“這有什么了?”郝不凡使勁親了蘇步搖一口,嬉皮笑臉地打趣道:“叫聲聽聽,你叫的可好聽了?!?/p>
“滾!”
蘇步搖一下子羞得滿臉通紅,使勁推搡郝不凡。
郝不凡緊緊抱著蘇步搖,就是不松手。
蘇步搖心里暖融融的,囁嚅道:“凡哥兒!答應(yīng)人家,不許再像前幾日那樣硬拼。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人家……”
她說不下去,眼眶又紅了。
郝不凡連忙點頭:“我答應(yīng)你,凡事都先顧著自己,好不好?但你也得答應(yīng)我,別再胡思亂想,別再說自己是累贅。”
“嗯?!?/p>
蘇步搖吸了吸鼻子,算是應(yīng)了。
兩人靜靜坐著,誰也沒再說話,只有篝火在一旁靜靜燃燒,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蘇步搖靠在郝不凡肩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穩(wěn)。
過了好一會兒,蘇步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敲了敲郝不凡的腦袋:“對了,讓你背的《清心訣》,背會了嗎?我可是你師母,教你練功是本分,回頭得檢查?!?/p>
郝不凡無奈地笑:“師母,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那個?!?/p>
“什么時候都不能忘?!碧K步搖板起可愛的俏臉,裝出嚴(yán)肅的樣子,“武功再高,心不定也不行。《清心訣》能幫你穩(wěn)住心神,必須背?!?/p>
“是,謹(jǐn)遵師母教誨?!?/p>
郝不凡故意做出恭敬的樣子,就要開始默背。
蘇步搖被逗得“噗嗤”笑了出來。
“好了,不鬧了,”郝不凡也跟著站起來,“天快亮了,回去睡會兒吧?!?/p>
這次,蘇步搖沒再推脫,任由郝不凡扶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