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揚,焚天劍的劍尖直指青鸞后心,劍氣的熾熱讓青鸞背后的道袍都微微發(fā)燙。
感受到背后襲來的熾熱劍氣,青鸞長老心中一橫,猛地將腰間的香囊扯下,擲向郝不凡。
香囊炸開的瞬間,并非毒物,而是漫天細(xì)碎的銀箔,在焚天劍的紅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瞬間遮蔽了郝不凡的視線。
“休想走!”
郝不凡雖被銀箔晃了眼,卻依舊憑氣息揮劍斬向青鸞方向,劍尖卻只劃破了她道袍的下擺。
等他揮散銀箔,前方的密道竟出現(xiàn)了一道新的暗門,門內(nèi)傳來青鸞踉蹌的腳步聲,很快便消失在深處。
郝不凡快步?jīng)_到暗門前,伸手觸摸門板,還殘留著青鸞指尖的余溫。
他仔細(xì)檢查暗門四周,發(fā)現(xiàn)門框邊緣沾著一點暗紅的血跡——正是青鸞手腕傷口所留,顯然她逃得極為倉促。
郝不凡推開暗門,里面是一條更為狹窄的通道,空氣中除了潮濕的泥土味,還混雜著青鸞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通道地面凹凸不平,偶爾能看到幾滴凝固的血珠,順著血珠延伸的方向,隱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水流聲。
“她傷勢加重,必然跑不遠?!?/p>
郝不凡握緊焚天劍,腳步放輕,循著血跡與氣息繼續(xù)深入。
通道兩側(cè)的石壁越來越濕滑,偶爾有水滴落在劍身,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走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后。
前方的通道突然變得開闊,隱約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那水流聲也越來越清晰,顯然是通向了某處隱蔽的出口。
郝不凡心中一動,加快了腳步。
通道盡頭竟是一間雅致的石室,燃著幽幽的檀香。
石室中央放著一張玉床,鋪著雪白的狐裘,旁邊的妝臺上擺著銅鏡和胭脂水粉,與外面肅殺的道場截然不同。
而此刻,青鸞正背對著郝不凡,扶著妝臺劇烈喘息,道袍的領(lǐng)口已被汗水浸濕,勾勒出纖細(xì)的肩線。
聽到腳步聲,青鸞猛地轉(zhuǎn)身,眼中滿是驚恐:“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郝不凡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
石室的檀香掩蓋了血腥氣,反倒襯得青鸞長老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氣愈發(fā)明顯。
她的發(fā)髻已散,烏發(fā)如瀑般垂在肩頭,幾縷貼在汗?jié)竦念i間,蒼白的臉上泛著潮紅,竟更多了幾分勾魂攝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