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這番心動,豈不成了笑話?
想到這些,郝不凡漸漸心煩意亂,坐臥不寧。
溫暖的風從洞口灌進來。
郝不凡卻覺得后背發(fā)涼,他想追出去,勸導(dǎo)師母,可腳剛挪到洞口,又硬生生頓住——萬一追出去,只換來她一句“昨天之事,權(quán)當師母糊涂”,那才是真的沒了轉(zhuǎn)圜余地。
郝不凡蹲下身,撿起蘇步搖沒來得及整理的草藥,一片一片理著葉片上的泥土,心里卻像被藤蔓纏得發(fā)慌:她會不會再也不進這個山洞了?會不會從此只把他當需要照拂的徒弟,再也沒有半分逾矩的溫柔?
越想,胸口的失落就越重,連帶著手里的草藥都失了先前的清香。
郝不凡望著空蕩蕩的洞口,只覺得方才那點關(guān)于“心意”的甜,轉(zhuǎn)眼就被“怕她反悔”的慌給蓋了過去。
許久后。
郝不凡收回目光,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本就知道師母不會那么輕易地接受這份感情。
但剛剛師母的反應(yīng),還是讓郝不凡心中一片酸澀,他開始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這份愛是否能有結(jié)果,也害怕會因為這份愛而徹底失去師母的關(guān)懷。
郝不凡把草藥攥得發(fā)皺,才猛地回過神來——自己這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倒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在意的哪里是面子?而是怕那點好不容易捅破的窗戶紙,被師母一句“師徒本分”重新糊上。
郝不凡起身往洞口挪了兩步,耳朵豎得老高,想聽聽外面有沒有腳步聲。
風卷著樹葉沙沙響,卻沒半分屬于蘇步搖的動靜。
郝不凡的心又往下沉了沉,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洞口的石壁,連石屑落在手背上都沒察覺。
“她要是真反悔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郝不凡用力按了下去,“不會的,絕對不會?!?/p>
可越這么安慰自己,心里就越慌的厲害。
郝不凡索性轉(zhuǎn)身回到鋪著干草的石床旁,盯著蘇步搖方才坐過的地方發(fā)呆。
那里還留著幾片掉落的草藥葉,像是她沒來得及收拾的痕跡,卻又像在無聲提醒著:人已經(jīng)走了,能不能回來,全看她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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