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畜生……”
郝不凡聲音嘶啞,屈辱感像潮水般淹沒了他。
他自小在宗門長大,被師母蘇步搖細心照料,何時受過這等折辱?
被一群野獸圍觀、戲耍,連最基本的尊嚴都被踩在腳下。
郝不凡低頭看向懷里的蘇步搖,只見她死死咬著嘴唇,眼圈泛紅,卻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奇恥大辱??!
“師母,對不起……”
郝不凡的聲音里帶著哽咽,若非他無能,怎會讓她落入這般境地。
蘇步搖搖搖頭,伸手輕輕撫上郝不凡的臉頰,指尖冰涼:“不怪你,是我們命途多舛。只是……只是被這些畜生這般對待,實在咽不下這口氣?!?/p>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悲憤。
就在這時,猴王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手中的鐵棒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猴群瞬間安靜下來,紛紛讓出一條通路,敬畏地看著它們的王。
猴王走到鐵籠前,目光越過郝不凡,直直落在蘇步搖身上,隨即從懷里掏出一朵不知名的野花。
花瓣上還沾著晨露,隔著欄桿遞了過去,眼神里帶著幾分自以為是的溫柔。
“拿開你的臟東西!”郝不凡猛地擋在蘇步搖身前,怒視著猴王,“別用你那畜生的心思玷污師母!”
猴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兇光畢露。
它猛地將野花攥碎,反手一鐵棒砸在鐵籠上。
“哐當(dāng)!”
一聲巨響,震得兩人耳膜生疼。
籠外的猴群見狀,立刻跟著躁動起來,對著籠內(nèi)的兩人發(fā)出威脅的嘶叫,仿佛在為主子助威。
郝不凡死死護著蘇步搖,任由那些充滿惡意的目光落在身上。
他知道此刻的憤怒與反抗毫無意義,只會讓這些畜生更加興奮。
可胸腔里翻騰的屈辱與怒火,幾乎要將郝不凡焚燒殆盡。
看著籠外那些丑陋的嘴臉,看著它們因為自己的狼狽而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郝不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若有朝一日能掙脫這牢籠,定要讓這些畜生付出血的代價!
太陽漸漸升高。
陽光透過廢墟的縫隙照進鐵籠,卻驅(qū)不散籠內(nèi)的陰霾。
猴群依舊圍在外面,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嘲弄的嘶叫,像是在欣賞一場永不落幕的鬧劇。
郝不凡抱著蘇步搖坐在籠角,背對著那些目光,脊梁挺得筆直,仿佛要用這最后的姿態(tài),守護住兩人僅存的尊嚴。
蘇步搖靠在郝不凡的肩頭,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