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泉的清冽順著喉嚨滑下,卻壓不住心底翻涌的熱意,她能清晰感覺到郝不凡的目光落在自己肩頭,帶著幾分灼熱的溫度。
“慢點喝,山里的水涼。”
郝不凡的聲音帶著笑意,伸手替青鸞長老拂去落在肩頭的一片枯葉,指尖無意擦過她的迷人脖頸。
青鸞長老身子猛地一僵,單身近四十年了,她還是沒有完全習(xí)慣被男人碰觸,特別是被一個少年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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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囊里的泉水濺出幾滴,落在素色裙擺上,暈開小小的濕痕。
青鸞長老抬眼,恰好撞進郝不凡含笑的眼眸里,那眼神里再也沒有掌控與玩味,反倒摻了些溫柔的暖意,像晨光穿透云層,輕輕落在她心上。
“我……”
青鸞長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覺得臉頰發(fā)燙,連忙別開視線,看向山道旁的野花。
郝不凡卻沒放過青鸞長老,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了回來。
兩人距離極近,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氣息混著殘留的曖昧味道,縈繞在青鸞長老鼻尖。
“還怕我?。俊焙虏环驳穆曇魤旱?,帶著幾分戲謔,“我可是你男人?!?/p>
“你……”
青鸞長老又氣又窘,伸手想推開郝不凡,卻被他順勢握住手腕。
他的掌心溫暖而有力,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手里。
“好了,不逗你了,”郝不凡笑著放緩腳步,與青鸞長老并肩而行,語氣帶著與年齡不符的甜蜜溫柔,“再晚些,山下的農(nóng)戶該收攤了,想喝熱粥都難?!?/p>
青鸞長老忽然明白朱雀長老為什么會叛教了,不由得暗暗一笑,任由郝不凡牽著,默默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
山道旁的晨光愈發(fā)明亮,斑駁的光影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青鸞長老偷偷側(cè)頭看到郝不凡的側(cè)臉,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清晨,這樣的同行,或許比恢復(fù)功力更讓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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