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日子過得緩慢而壓抑。
蘇步搖每日都會仔細檢查郝不凡的傷口,更換草藥,喂他吃食。
在蘇步搖的照料下,郝不凡的腿骨漸漸愈合,雖然還不能行走,但已能勉強坐起。
看著師母為自己忙碌的身影,郝不凡心中的愧疚與無力感如同潮水般翻涌,好幾次想開口說些什么,都被蘇步搖溫柔的眼神制止了。
“好好養(yǎng)傷,別的事不用想。”
蘇步搖總是這樣說,語氣既溫柔,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而那猴王也很講信用,竟真的沒有再逼迫蘇步搖,它似乎對自己的這個“王妃”很很寬容。
每日里,除了外出巡視領地,便是坐在山洞角落打磨那根鐵棒,偶爾會偷偷打量蘇步搖,眼神里雖有些貪婪,卻多了幾分克制。
更讓人意外的是,某天清晨,猴王不知從哪里找來幾塊柔軟的獸皮,做成了一條簡陋的“褲衩”。
做完后,它還得意地在山洞里走了兩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文明”。
郝不凡看著這一幕,心中又氣又覺得荒誕。
這猴王似乎在努力向“人”靠近,可那毛茸茸的面孔和獸類的習性,怎么看都透著詭異。
“你看,本王也穿衣服了,”猴王走到蘇步搖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褲衩”,語氣里帶著一絲炫耀,“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以后都這樣,像你們?nèi)艘粯由睢!?/p>
蘇步搖沉默著沒有說話,她承認這猴王確實沒有像最初那樣粗暴,甚至偶爾會笨拙地對她示好——比如把最甜的野果留給她,還會趕走靠近她的小猴子。
可這些改變,終究掩蓋不了它是獸的本質。
人和獸,怎么可能在一起?
蘇步搖是人,深受儒家禮教的熏陶,懂得禮儀廉恥。
這猴王是修行數(shù)百年的畜牲,骨子里流淌著野性與占有欲。
那根沾過郝不凡血跡的鐵棒,那看向她時眼底深處無法掩飾的貪婪,都在時刻提醒著蘇步搖,眼前的“平靜”不過是暫時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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