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步搖早就察覺到了那愈發(fā)刺骨的寒冷,但她憑借深厚的內(nèi)力,勉強支撐著。
兩人的目光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擔(dān)憂與無助。
此時,藍巧兒躺在石床上,雖毒性暫時得到控制,但也徹底昏迷了,生命體征微弱。
如果沒有解藥,她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師母,這寒冷越來越難耐了,這樣下去,就算蝎毒不要命,我們也會被凍暈過去的?!?/p>
郝不凡聲音顫抖,一方面是因為寒冷,另一方面則是對當(dāng)前絕境的恐懼。
蘇步搖咬了咬嘴唇,試圖讓自己麻木的身體恢復(fù)一些知覺。
“不凡,我們不能放棄,再想想辦法,一定還有什么我們沒注意到的地方?!?/p>
蘇步搖的聲音很輕,很弱,似乎是沒有力氣了。
話雖如此,但她的心中也沒有多少底氣,已經(jīng)默默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郝不凡點了點頭,可大腦在寒冷與中毒的雙重影響下,已經(jīng)有些混沌,思緒難以集中。
他努力回憶著進入石洞后的每一個細節(jié)。
可腦海中依舊一片混亂,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隨著時間無情地推移……
石洞內(nèi)的寒冷仿若一頭猙獰的巨獸,伸出那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郝不凡和蘇步搖的咽喉,令兩人每一口呼吸都充滿了痛苦與艱難。
郝不凡感覺自己的身體正一步步淪為這寒冷的傀儡,四肢逐漸失去了控制,變得僵硬。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將尖銳的冰碴吸入心肺。
那刺痛感如同一把把利刃,在兩人的體內(nèi)攪動。
郝不凡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層冰冷的薄紗。
蘇步搖的狀況亦是岌岌可危,她那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已凍得發(fā)紫,像是被寒冬狠狠咬了一口。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仿佛狂風(fēng)中的一片殘葉,隨時都可能被這寒冷的風(fēng)暴卷走。
“師母……我……我好冷……”
郝不凡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來的。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著蘇步搖靠去,那是一種出于本能的對溫暖的渴望。
蘇步搖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將郝不凡緊緊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