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沉默地收回靈幣,轉(zhuǎn)身離開。這老者要么是真不知道更多,要么是忌憚血衣門,不敢多說。
他又連續(xù)走了幾家情報(bào)鋪?zhàn)?,得到的消息大同小異,都集中在血衣門懸賞和城外沖突上,對于“小萱”或者更深入的機(jī)密,皆諱莫如深,或者開出天價(jià)。
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線,封鎖著關(guān)于血衣門核心意圖的消息。
云逸心中微沉。難道白來一趟?
就在他經(jīng)過一個偏僻角落,看到一個擺地?cái)偟?、渾身酒氣、邋里邋遢的老頭時,胸前的靈淵天玉,再次傳來了極其微弱的溫?zé)岣校?/p>
這感覺,與之前遇到那卦攤老者時一模一樣!
云逸腳步一頓。只見這老頭的攤位上雜亂地堆放著一些銹蝕的金屬零件、幾本破爛不堪的古籍、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骨頭和草藥,幾乎沒有顧客光臨。老頭抱著一個酒葫蘆,醉眼惺忪,嘴里嘟嘟囔囔,說著些含糊不清的醉話。
“……嘿……好東西……都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嗝……不識貨……”“……幽冥……通道……豈是那么好打開的……需要‘鑰匙’……血祭……嘿嘿……”“……可憐那些祭品……娃娃喲……”
最后幾個含糊的字眼,如同冰錐般刺入云逸的耳中!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祭品?娃娃?!
他猛地蹲下身,目光死死盯住那醉醺醺的老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老先生,你剛才說……祭品?什么祭品?”
老頭抬起朦朧的醉眼,打了個酒嗝,一股酸臭的酒氣撲面而來。他歪著頭看著云逸,嘿嘿傻笑:“祭品?什么祭品?老頭我什么都不知道……喝酒,好喝酒……”
云逸強(qiáng)忍著激動,從懷中取出僅剩的兩枚中品靈幣,塞到老頭手里:“老先生,我想買點(diǎn)‘好東西’,特別是……關(guān)于‘鑰匙’和‘祭品’的好東西。”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兩個詞。
老頭接觸到靈幣,渾濁的眼睛似乎亮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醉意掩蓋。他嘿嘿笑著,胡亂地在攤位上扒拉著,拿起一個銹跡斑斑、邊緣殘缺、似乎是什么羅盤碎片的金屬塊,塞到云逸手里:“喏……好東西……‘幽冥道’的指向碎片……便宜賣你了……嗝……”
云逸接過那冰冷的碎片,入手瞬間,竟感到一絲極其微弱的、與那幽冥血契令同源的氣息!他心臟狂跳!這老頭絕對知道些什么!
“老先生!告訴我!關(guān)于祭品!那些娃娃被帶去了哪里?!”云逸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一絲,引來了旁邊幾個路人的側(cè)目。
老頭似乎被他的急切嚇到,或者說酒醒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擺手:“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走!快走!”他像是驅(qū)趕蒼蠅一樣,抱起自己的酒葫蘆和破袋子,竟連攤子都不要了,踉踉蹌蹌地鉆入旁邊一條更黑暗的小巷,瞬間消失不見!
云逸想追,但看著周圍投來的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強(qiáng)行壓下了沖動。他緊緊攥著那枚冰冷的羅盤碎片,站在原地,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祭品!鑰匙!幽冥通道!這老頭的話,雖然零碎,卻與他之前的猜測和村長筆記的記載驚人地吻合!血衣門,或者說他們背后的勢力,抓捕小萱和村民,很可能就是為了進(jìn)行某種邪惡的“血祭”,試圖打開所謂的“幽冥通道”!
小萱……還活著!但處境極其危險(xiǎn)!
必須盡快找到她!
然而,線索到這里似乎又?jǐn)嗔?。那醉老頭明顯知道更多,卻受驚逃走了。
就在云逸心急如焚之際,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老頭遺落在地上的那堆破爛。amongthejunk,asmall,不起眼的,用某種暗沉木材雕刻而成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烏鴉雕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烏鴉雕像雕工粗糙,卻透著一股詭異的靈動感,尤其是那雙眼睛,似乎是用某種特殊的黑色晶石點(diǎn)綴,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反射出周圍環(huán)境的微光。
更重要的是,當(dāng)他的目光接觸到烏鴉雕像時,懷中的那枚羅盤碎片,竟然再次傳來了極其微弱的共鳴!
這不是巧合!
云逸立刻上前,不動聲色地將那烏鴉雕像撿起,握在掌心。雕像入手冰涼,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異常。
他仔細(xì)回想那醉老頭消失前最后的眼神,除了慌亂,似乎……還隱晦地瞥了一眼這個方向?
難道……這是某種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