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怕的念頭再也無法抑制地沖上他的腦?!苫?!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的了為什么一個七歲的孩童能夠會這么多的東西,這么熟練的戰(zhàn)斗技巧。
難道,他的兒子,這照亮他黑暗生命的光,內核卻是一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物所,那他的兒子的魂魄怎么樣了?是不是,是不是……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瞬間攫住了歐陽少恭的心臟,比剛才面對狼妖時更甚千倍萬倍!他渾身冰冷,幾乎無法呼吸。
事實擺在眼前,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就在這時,溫晁找到了狼妖的一個破綻,眼中厲色一閃,隕鐵劍爆發(fā)出驚人的靈光,直刺狼妖心口!
“孽畜!受死!”他清叱一聲,聲音卻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冰冷殺意。
溫晁快準狠的了結了這個狼妖,狼妖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鮮血染紅了小院的泥地。
溫晁輕盈落地,手腕一抬,輕輕吹去劍身上沾染的妖血,動作流暢而老練。
他微微喘了口氣,小臉上因為運動而泛著紅暈,但眼神清亮,不見絲毫懼意。
看著這個狼妖,溫晁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段日子沒有多少倒霉事了,原來是攢著等今天啊,他還以為歐陽少恭的命格克不到他了呢。
不過好像克的更多的也不是他,是巽芳來著。
他收起隕鐵劍,轉身快步走向父母,收起防護罩,臉上瞬間切換回擔憂關切的表情:“爹爹!娘親!你們沒事吧?”
然而,他迎上的,是歐陽少恭極其復雜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關切,有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種審視和懷疑。
歐陽少恭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唇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他緊緊抱著巽芳,眼神卻控制不住的打量著溫晁。
巽芳并未察覺丈夫的異樣,她急切地掙脫歐陽少恭的懷抱,拉過溫晁,上下檢查,“晁兒,有沒有受傷?嚇死娘親了!”
“娘親,我沒事?!睖仃斯郧傻鼗卮穑抗饪聪蛸惴际軅氖直?“娘親,你受傷了,晁兒給娘親包扎。”
對于自身這點小傷痕,巽芳并不在意:“娘親沒事,只不過是皮外傷罷了,不用擔心。”
溫晁當做不知歐陽少恭的懷疑一樣,看著他:“爹爹,你傷的好重啊,都吐血了,晁兒給您們找藥去?!?/p>
說罷,溫晁就跑到屋子里,翻出了不少的藥,家里有大夫就這點最方便了。
溫晁先是給巽芳包扎了起來,畢竟看歐陽少恭那個樣子,要是巽芳沒有治療的話,他也不會治療的。
好在巽芳傷的并不重,只是有兩條擦傷。
上點兒藥一包扎很快就完事兒了,歐陽少恭傷的就比較重了。
好在因為他們趕回的及時,那個狼妖只是破壞了陣法。院子里有點兒狼藉而已,后期溫晁打仗的時候,他們都是在院外打的。
所以房屋還是比較完好的,溫晁和巽芳一人一邊扶著歐陽少恭進屋。
巽芳動作輕柔的為歐陽少恭褪去衣裳,露出了后背的抓痕。
傷痕完整的露了出來,巽芳的眼淚立馬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歐陽少恭傷的挺重,傷痕最嚴重的都可以看到骨頭了。
哪怕是較輕的也都是皮肉外翻,溫晁早已料到了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