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籌碼被送到她手邊。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試圖翻本。
可每一次開牌都像一記重錘。
輸,輸,輸……
李傾姿此刻完全被賭徒的瘋狂支配,一次次地將所剩無幾的籌碼推上賭桌。
當(dāng)最后一枚代表十萬的籌碼被荷官面無表情地收走時,李傾姿僵在了原地。
面前,空空如也。
五千萬的欠條在包里靜靜躺著。
從澳市回來后,顧言之消失了。
面對著頻繁的催債短信,以及黑惡勢力叨擾父母,另一個女人上門了。
她抱著貓,有一搭沒一搭的捋著毛,問:“你,缺錢嗎?”
虛榮,是墮落的開始。
負(fù)債,也是墮落的開始。
……
云水瑤闕。
顧言之坐在莊臣對面,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嘴角噙著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淺笑。
端起面前的清茶,細(xì)細(xì)品了一口。
“要我說,真麻煩,找個缺錢的酒鬼,制造點意外,把她父母送進(jìn)ICU躺著,手術(shù)費壓下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這多干脆?!?/p>
語氣輕緩,用最溫潤的嗓音,說著最狠毒的話。
莊臣捻動著佛珠,眼皮都未抬,聲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法治社會,你這想法太危險。”
顧言之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心道你個站在法外之地的活閻羅,倒念起維穩(wěn)經(jīng)了?披上袈裟,也改不了吃人的本性。
其實顧言之也知道,莊臣最近享受的是這種將獵物一步步引入陷阱,讓她們心甘情愿沉淪。
粗暴的手段,容易留下不必要的麻煩。
“得,您境界高。”顧言之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下一個,誰?”
莊臣拉開身側(cè)一個抽屜,取出一張照片,用兩根手指拈著,如下棋落子般,推到對面,停在顧言之眼前。
顧言之挑眉,目光落下。
照片底部,打印著她的名字。
“沈、明、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