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設(shè)局,沈明月頭擰下來當(dāng)球踢。
“只有你父親一個人欠下這么多?村里其他參與的人呢?”
劉揚愣了一下,回憶著:“不,不是……好像很多人都欠了,黑牛欠得最多,聽說,聽說有四五十萬。”
“那些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沈明月追問。
劉揚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絲茫然和更深的恐懼:“不知道,好像。。。好像都被那個老板帶走了,說是帶他們?nèi)ネ獾卮蚬べ嶅X還債?!?/p>
他頓了頓,不等沈明月再問,急忙補充道,“但我爸還在家,他們沒帶走他,可是今天,有人直接找到我,他們跟我說,三天內(nèi),必須還十萬,不然……不然我就別再想見到我爸了!”
恐懼讓他身體微微發(fā)抖。
劉揚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語無倫次地說:“對了,他們還說,如果錢實在還不上的話,還……還有一種方法,他們讓我拉人去他們開的‘場子’里玩,說拉一個人,根據(jù)質(zhì)量不同,能給我一千到十萬不等的介紹費,用來抵扣?!?/p>
沈明月聽完,緩緩地靠向椅背。
其他人被帶走,獨獨留下劉揚父親,看來那群游手好閑的人不是一伙的,只是被攪入局,順手收了而已。
至于那位黑牛,和那老板一伙的,欠多欠少不重要。
而對方又給劉揚提出的這個抵扣方法,目標(biāo)。。。。。。
嗯,直指自己。
畢竟拉人頭嘛,都是從身邊人開始。
“他們玩的是什么?”
“炸金花?!?/p>
“那對方大概率是出千了,不然,不可能把輸贏把控得如此精準(zhǔn),更不可能讓那么多人同時陷進去,唯獨他們自己穩(wěn)坐釣魚臺?!?/p>
“出千?”劉揚很茫然。
這個詞對他來說,似乎只存在于影視劇里,帶著一種遙遠的神秘色彩。
“應(yīng)該不會吧?牌就是小賣部買的,不是特制的,好多人也都看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