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萍賠著笑偶爾附和幾句。
沈晴就難受了,說不上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覺得壓力巨大,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直到歐貞豐說了句:“你們?nèi)ッΠ?,沒事的,這里我來招呼就行?!?/p>
沈晴霎時如蒙大赦,吐出一口氣,跟著母親離開。
一回到房間,幾個閨蜜立刻圍了上來,臉上都帶著興奮和好奇。
“晴晴,那個男的是誰???長得挺帥,你們村里那個博士居然對他那么客氣?!?/p>
“是你家什么親戚嗎?看起來來頭蠻大的?!?/p>
沈晴搖了搖頭,老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是誰,貞豐哥說是他領(lǐng)導(dǎo),姓陸,不是我家親戚?!?/p>
回想了一下剛才那短暫又壓抑的接觸,小聲補充了一句,“他好像不太愛說話?!?/p>
“姓陸……”
幾個少女低聲喃喃著這個姓氏,目光又忍不住飄向室外。
他并沒有刻意擺出什么姿態(tài),只是尋常地坐在那里,背脊挺拔卻不僵硬,自有一種松馳的隨意,卻成為了無形的中心。
讓周圍所有試圖靠近的人都下意識地收斂,恭敬,甚至自慚形穢。
強大又神秘,懷春少女心悸,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一撅屁股沈晴就知道她們要放什么屁,開口打斷遐想:“你們就別想了,沒看見人家連話都懶得跟我們這些人多說一句?!?/p>
這話戳破了少女們剛剛鼓起的肥皂泡,悻悻地撇了撇嘴。
就在這時,一個女孩忽然用胳膊肘碰了碰同伴,朝旁邊努了努嘴。
幾人順著視線落在沈明月身上,發(fā)現(xiàn)她也正望著那個方向,似乎有些出神。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眾女孩心底滋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幼稚平衡感。
剛才看到她和歐貞豐那樣厲害的人物談笑風(fēng)生,從容不迫,她們心里是羨慕的。
可現(xiàn)在,歐貞豐的領(lǐng)導(dǎo)一來,她也只能和自己等人待在一起,遠(yuǎn)遠(yuǎn)看著。
這瞬間消解了對沈明月的一部分距離感和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