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想拉你一把,怕你摔了”
他語無倫次,扶著楊菊花的左手也變得僵硬無比,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又下意識的去看沈明月。
這里人那么多,光線也暗,她應該沒注意吧?
沈明月正坐在前臺換鞋處,小口小口的抿水喝。
看起來,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兩人。
旱冰場人多,場地小,一些人又喜歡手拉手形成長龍規(guī)模,互撞是經(jīng)常的事。
而作為初學者,還都是手拉手教學。
肢體接觸有了,如果這都沒能升溫的話,沈明月只能說——
菜,就多練!
……
這事以后。
楊菊花看向齊文俊的目光里多了許多復雜的東西。
以及一種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隱秘的期待。
每次在走廊或操場上遠遠看到齊文俊的身影,她的心都會漏跳一拍,臉頰不受控制地發(fā)燙。
她會下意識地回想那只手臂攬住她腰時的力量感。
這回憶讓她既羞恥又悸動。
齊文俊是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自己怎么能產(chǎn)生這樣齷齪可恥的念頭呢?
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跟齊文俊怎么樣,但內(nèi)心卻總?cè)滩蛔⊥低祷孟胍幌隆?/p>
三人行,流言蜚語總是傳得最熱鬧。
課間。
沈明月的同桌潘婷,欲言又止:“明月,我覺得你還是防備點楊菊花吧?!?/p>
沈明月正低頭看著一本課外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頭也沒抬,漫不經(jīng)心地問:“為什么?”
“就是,你不覺得她和齊文俊有點過于曖昧了嗎?”
潘婷有些激動,又帶著點替沈明月打抱不平的意味,“等她和齊文俊好上了,你”
沈明月終于翻過一頁書,發(fā)出輕微的紙張摩擦聲。
她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甚至輕輕彎了彎嘴角,露出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笑意。
“那我就恭喜他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