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草木皆兵的警惕中,一晃就到了除夕。
鞭炮聲熱烈炸響。
吃過年夜飯,沈明月跟著梁秋英去隔壁串門。
幾個中年婦女拿出撲克打升級,沈明月湊了個數(shù),后來她贏得太多,人家不要她了。
“贏也是一種罪嗎?”明月嘟囔了句,轉(zhuǎn)頭去和小朋友玩。
小朋友正在玩玻璃彈珠,花了一塊錢,從一個小孩手中買了一個玻璃球。
小朋友見她加入,也不敢說什么,可隨著她彈無虛發(fā),沒一會兒,腳邊就贏了一小堆五顏六色的彈珠。
最大的那個孩子王嘴一癟,“明月姐,我們是假玩,你贏太多了,要退回來給我們?!?/p>
“你媽——”
沈明月看向一邊正在打牌的一位嬸子,到嘴邊的話生咽了下去。
小屁孩就喜歡耍賴皮,算了,懶得計較。
“把我一塊錢退回來!”
繼續(xù)又溜達到隔壁,小雨和幾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正圍在桌前玩十點半,下注不大,一塊兩塊的,圖個樂呵。
但此刻,當莊家的那個男孩臉都輸白了,死活不肯再坐莊。
于是,沈明月理所當然的坐上莊家位置。
洗牌的手法不算花哨,但她記性好。
無論他們怎么要牌,怎么算計,沈明月總能恰到好處地停在最接近十點半又不爆點的位置,或者干脆拿到天牌通吃。
桌上的零錢迅速流向她這邊,哀嚎聲一片。
年輕人們也哭喪著臉,紛紛嚷著讓她下桌。
“……”
處處被嫌棄的沈明月郁悶嘀咕:“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