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清醒之后懊悔不已,沒多久投河自盡了。
從那之后蘇與之入睡都是留著一盞燈的。
房間驟然失了所有光亮,蘇與之不受控制地想起被關(guān)在地窖,暗無天日的三天。
蘇與之臉色煞白,指尖忍不住顫抖,呼吸困難。
“別怕!”
隨著謝墨寒低沉的聲音,一只帶著薄繭的大手附在她手背上。
蘇與之從未向謝墨寒提起她家那些糟心事,她如今是何語,以一個貪慕虛榮的小人身份留在謝墨寒身邊。
蘇與之不知謝墨寒的這句“別怕”從何而來。
手背上屬于另一個人的,熟悉的干燥溫?zé)釟庀鱽恚屓烁械叫陌病?/p>
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無心和赤陽點(diǎn)著火鐮進(jìn)來。
“風(fēng)太大了?!?/p>
赤陽關(guān)好門窗,無心重新點(diǎn)燃蠟燭。
“本王輸了?!?/p>
謝墨寒的手在燭火亮起之前從蘇與之手背上移開,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靠坐矮榻里,不看蘇與之。
“下去。”
語氣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蘇與之注意到白子動了一個,暗自高興謝墨寒讓著她,還沒來得及笑容浮現(xiàn)臉上,就被下了逐客令。
這人說變臉就變臉,蘇與之起身行禮。
“下官告退?!?/p>
蘇與之走后沒多久,謝墨寒也讓無心和赤陽退下了。
無心胳膊肘杵了杵赤陽,瞪著眼睛小聲八卦。
“你剛才看見了嗎?殿下摸何大夫的手!”
赤陽自顧往前走,沒搭理無心無聊的八卦。
無心自說自話,“殿下不會是看上何大夫了吧?”
赤陽擰眉瞪了無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