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之指尖一頓,“下官瞧著殿下這幾日的起色好多了,故而治療方法做了些調(diào)整?!?/p>
謝墨寒沒感覺到不適,反而渾身血液流暢,神經(jīng)放松,打了一個哈欠,好像沒懷疑蘇與之的話。
“何大夫哪里人啊?”
“柳州人……”
謝墨寒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皮越來越沉,在蘇與之落下最后一針便沒了聲音。
“殿下?殿下?”蘇與之輕聲呼喚謝墨寒兩聲,謝墨寒雙眸緊閉,睡著了。
蘇與之直起身。
“對不住,我就找一封信借來看看,您先睡一會兒?!?/p>
為了尋找有關兄長的密信,不得不在針上動了些手腳。
赤陽守在門外,蘇與之不敢弄出太大動靜,仔細翻找桌案,博古架,柜子都找了一遍,也沒發(fā)現(xiàn)密函。
難不成有暗格?
蘇與之抬眼看去,注意到一側(cè)墻壁上顏色和別處明顯新一些,好像之前掛了一幅畫,腿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
“你還沒走?”
謝墨寒瞇著眼看她,睡眼惺忪,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
蘇與之嚇了一大跳,她翻找密函太過專心,想來已過來時辰,一時忘記謝墨寒醒過來的時間了。
也不知謝墨寒有沒有看見她翻找東西?
“我……我……”
謝墨寒似乎也不想聽她的解釋,迷迷糊糊來了一句。
“把被子給我蓋上?!?/p>
“好?!?/p>
蘇與之拔掉謝墨寒后背銀針,回頭從靠墻擺放的檀木雕花柜子里取出一席被子,工工整整地蓋在謝墨寒身上,時效已過,她不敢多做停留,提著藥箱走了。
門板合攏,謝墨寒猛地睜開眼睛,直直地看著對面那個檀木雕花柜子。
何語以前從未來過宸王府,聽何語說甚至沒來過上京城,他怎么知道被子在那個柜子里?
赤陽推門進來,四下查看。
“殿下,并未少任何東西。”
謝墨寒身邊總是會冒出一茬又一茬的細作,宮里的,北境的,梁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