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藥箱本就有些松動了,里面的物品并無損壞,她“初來乍到”不至于因為這點(diǎn)小事,讓主家發(fā)賣丫鬟。
那丫鬟透著一股子靈氣,方才和何念安玩得開心,和來福說沒關(guān)系,改日她去修補(bǔ)一下就好,來福讓春喜留在錦瑟軒伺候,還撥了個兩個穩(wěn)妥的丫鬟,一個姓錢,一個姓周。
蘇與之道謝,“勞煩來管家代何某謝王爺款留?!?/p>
來福笑了笑,“何大夫還是自己去謝王爺吧?!?/p>
春喜是個性子活潑的,和云巧混熟了,嘴崩豆似地八卦完上京城里的大事小情,又八卦宸王府里的。
“云巧姐我和你說,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咱們王爺六年前剿滅雍州叛軍那次,聽說被叛軍的箭傷到了男根,不能人事?!?/p>
蘇與之在外間整理藥箱,她耳力好,內(nèi)間云巧和春喜嘀嘀咕咕她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頓了頓,之前她給謝墨寒診過脈,除了外傷,那方面生龍活虎的。
這樣離譜的謠言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
想到她不小心扎謝墨寒不舉的那一針,蘇與之笑著搖搖頭,這下謠言成真了。
方才來福送來的兩個丫鬟,身形利落,動作輕盈,一看就是謝墨寒送來監(jiān)視他們的。
那日從謝墨寒那偷聽到的消息,兄長蘇硯知在上京城,兄長走失那年她七歲,對兄長的印象還停留在十五年前,世事變遷,他們早已變了模樣,可能面對面都不一定認(rèn)得。
她可以在謝墨寒身邊打探消息,也可以去市井坊間碰碰運(yùn)氣。
這個春喜倒是個沒心眼的,有春喜這樣的小喇叭在身邊,她和云巧平日說話注意些,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
謝墨寒的書房有專人灑掃伺候,謝墨寒不在的時候,也常年有人看守。
蘇與之在宸王府的時候,也只去過謝墨寒書房幾次。
如今她以軍醫(yī)何語的身份借住宸王府,更沒有機(jī)會進(jìn)書房,她想看有關(guān)兄長的密函,只能趕謝墨寒在書房的時候,才有機(jī)會接觸到。
晚些時候,蘇與之聽說謝墨寒在書房,拎著藥箱,箱蓋分離的藥箱用粗布系著,以替謝墨寒針灸的名義讓赤陽通傳。
蘇與之等了半柱香,赤陽出來,讓蘇與之進(jìn)去。
“下官參見宸王殿下。”
謝墨寒伏在桌案前,朱筆批完一本公文,抬頭淡淡看她一眼。
“何大夫住得可還習(xí)慣?”
“回殿下的話,好?!?/p>
“哪里好?”
“哪都好?!?/p>
“具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