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安瞪大眼睛問。
來福在一邊也疑惑地看著她這邊,宸王可是大俞的戰(zhàn)神,武功卓絕,能得宸王殿下指點一二,不知道出去羨煞多少習武之人。
蘇與之把何念安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開始忽悠。
“你忘記爹爹和你說過的,那個宸王是妖怪,餓了要吃小孩?!?/p>
何念安嘟著小嘴,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
“爹爹騙人,哪有宸王那么漂亮的妖怪?”
“昨天你還讀三打白骨精來著,白骨精也長的美啊,為什么?”蘇與之自問自答,“因為白骨精吃人了?!?/p>
何念安將信將疑,有點想出去找謝墨寒,又有點不敢。
蘇與之站起身對來福笑道。
“殿下好意何某心領了,殿下公務繁忙,犬子不敢叨擾殿下。”
“何大夫也不用急著替念安拒絕,過陣子去找殿下也可以,瞧我這腦袋,差點忘了……”
來福掏出請柬,“鎮(zhèn)南侯府邀殿下和您同去赴宴,殿下有事無法到訪,那何大夫……”
“我去。”
蘇與之干脆地收起請柬,鎮(zhèn)南侯夫人年紀大了,她應該經(jīng)常去看看侯夫人的。
蘇與之還沒來得及去看鎮(zhèn)南侯夫人,齊王壽辰前一晚宸王府小廝告訴她,讓她和宸王一起去齊王府賀壽,美其名曰讓她見見世面,還捎帶送過來一件水綠色織錦螺紋長袍。
隔天一大早,蘇與之梳洗之后把易容的涂料涂在臉上,換上昨晚送來的水綠色長袍,容貌不及她原本一二,可這身織錦長袍穿在身上,也平添了幾分儒雅俊秀之氣。
宸王府馬車早早等候在門口,蘇與之登上馬車,謝墨寒已經(jīng)坐在馬車里。
馬車高大華貴,內里寬敞,分左右兩排軟墊,軟墊上還設有矮桌,矮桌上擺放著堅果點心,拳頭大的三角獸爐里緩緩飄著青煙。
距離上次下棋已半月有余,蘇與之為尋那封關于兄長的密信,找過謝墨寒兩次,都沒見到人影。
謝墨寒一身玄色衣袍,靠坐軟墊里,眉目低垂,嘎吱嘎吱剝花生,蘇與之對他見禮,謝墨寒只是掃了她一眼便錯開視線繼續(xù)剝花生。
這就挺尷尬的,明明是謝墨寒讓她跟著的,蘇與之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那日謝墨寒因何生氣。
蘇與之等了一會兒,自顧坐到謝墨寒對面,謝墨寒不說話,她也不吱聲,馬車里只有剝花生的嘎吱嘎吱聲。
“側妃娘娘您慢著些?!?/p>
是來福提醒趙清沅上馬車的聲音。
蘇與之放在身前的手不覺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