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答應(yīng)了幫她,還讓蘇與之帶著她一起走。
蘇與之沒有半途而廢的習(xí)慣,回房間抄寫未完的經(jīng)文,心緒前所未有的平靜,在落下最后一筆的時候,謝墨寒推門進(jìn)來。
謝墨寒換了一身玄青長袍,進(jìn)門擺了擺手,丫鬟婆子識趣地退了出去。
蘇與之放下狼毫筆起身。
“見過王爺。”
謝墨寒坐到蘇與之方才坐的椅子里,拿起一張經(jīng)文,隨意瞟了兩眼。
“本王都回來了,怎么還在抄經(jīng)文?”
蘇與之把桌案上四處散落的經(jīng)文歸置到一處,隨意閑聊。
“就是因為王爺平安歸來,所以明日要用這些經(jīng)文去給菩薩還愿,謝菩薩庇佑將軍凱旋?!?/p>
說話間隙,余光打量謝墨寒神色,眉梢隱隱帶笑,心情似乎很好,也沒有阻止她去觀音山的意思,蘇與之暗暗松了一口氣。
二人打趣兩句,空氣驀地安靜下來,謝墨寒話鋒一轉(zhuǎn)。
“本王帶趙清沅回來,你好像并不吃味?”
蘇與之可以裝出任何謝墨寒想要的樣子。
但此時謝墨寒眼神晦暗難辨,似乎還藏著幾分探究,她拿不準(zhǔn)他想要什么答案。
蘇與之嘴角勾起淺淡笑意,“尋常百姓尚且要納幾個妾室通房綿延子嗣,更何況王侯家?王爺納一個人進(jìn)來妾身就要吃一次味,妾身怕是吃不過來?!?/p>
她杏眼低垂,白皙的臉蛋被燭光鍍上一層暖色,宛如春日迎著朝霞初開的桃花。
謝墨寒輕笑一聲,起身掐了一把她的臉頰。
“我們早晚都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把她帶進(jìn)府只是給她一個安身之所,你不要多想?!?/p>
謝墨寒牽起蘇與之的手往里間臥房走,眼底爬上幾分情欲。
“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p>
暗示意味明顯,蘇與之像是被什么東西蜇了一樣,抽出手,欠身道。
“妾身身子不適,不能伺候王爺就寢,還望王爺恕罪?!?/p>
接二連三地拒絕親近,似乎讓謝墨寒終于察覺到一絲異常,擰眉盯著蘇與之看了半晌。
“讓府醫(yī)過來為你診一下平安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