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
蘇與之和謝墨寒同時回頭,蘇與之還沒來得及說話,謝墨寒一記刀子一樣的眼神扎在秦庭蘊身上,秦庭蘊立馬改口。
“表哥,我叫何大夫,那個……馬車還用不用了?”
“本王有馬車,”謝墨寒頓了頓又道,“謝秦小世子對本王府里人的照拂。”本王府里幾個字音咬得格外低。
蘇與之抱著狗,身后披著謝墨寒的外衣,謝墨寒比她高了差不多一頭,他外衣披在她身上快到腳面了。
蘇與之的肩膀搭著一只大手,就這么被謝墨寒推著走向宸王府那輛高大華麗馬車,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謝墨寒好幾眼,也不知道謝墨寒哪根筋搭錯了,今天莫名其妙的。
一個衣著華貴五十多歲男子叫住謝墨寒。
“賢侄?!?/p>
蘇與之認得叫住謝墨寒的人,是今天的壽星佬齊王,當今皇帝的弟弟。
她還是宸王妃的時候見過齊王幾次,既不和人交往過密,也不與人交惡,是少有的幾個還留在上京城的親王。
齊王身材微微發(fā)福,說話一說一笑的,欲言又止對謝墨寒道。
“賢侄可否屏退左右?”
謝墨寒瞅了一眼蘇與之,蘇與之懷里抱著快死的狗。
“你先上車?!?/p>
“是?!?/p>
蘇與之掀開車簾,以為趙清沅會在馬車里,可馬車里空空,不見趙清沅身影。
或許是注意到蘇與之疑惑,無心解釋。
“趙側(cè)妃身子不適,賀完壽就回去了?!?/p>
“趙側(cè)妃身子一直不好嗎?”
蘇與之想到一大早見到趙清沅,脂粉下的臉色蒼白,像是生過一場大病,或者是正處于病中。
無心左右看了看,湊近蘇與之小聲道。
“趙側(cè)妃性子淡,不愛和旁人說話,齊王壽宴又必須得來,身子不適不過是說辭罷了,你不用惦記,王爺又沒讓你去給趙側(cè)妃瞧病,你就歇著唄?!?/p>
無心顯然把她當成沒事找事的熱心腸大夫了,蘇與之不想解釋,她只是出于好奇的隨口一問。
蘇與之和無心閑聊兩句,鉆進馬車,還是來時用的那輛,只是矮桌上的堅果糕點換了樣式,碟邊疊放三封信。
草灰色信封上明晃晃寫著“密信”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