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是個宅女,本來就不愛出門,不愛跟人攀談交流,她寧愿在家研究吃喝,能混一天的時間,不像他,看上去就很會運動、社交,她的生活跟他對比起來,是相當枯燥乏味的。
他們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性格、愛好天差地別。
黎逸飛作為她朋友圈的常駐用戶知道她宅,笑道:“那我?guī)闳ス?。?/p>
唐阮搖了搖頭道:“我不去,我困,我要睡覺。”
黎逸飛哪有不順著她的:“行,你先睡,等你睡好了再說?!?/p>
幾句話的功夫衣服都穿戴整齊了,黎逸飛不打擾她補覺,說完就打算走出她的房間。
“黎逸飛……”唐阮軟軟糯糯地又喚了他一聲。
黎逸飛回過頭,唐阮的腦袋從被窩里探出來,臉蛋紅撲撲的,大大的眼睛望著他,水蒙蒙的眸光格外嫵媚,動人心魄。
他被她一個眼神勾住了步伐,快步走回去,捧著她的小臉親吻,在她唇上輾轉了會兒,吻罷叮囑道:“睡醒了就給我發(fā)信息?!?/p>
“嗯?!碧迫畲饝?。
黎逸飛毫不懷疑,唐阮要是想,絕對能把他勾的一步都走不開,她稍微撩他幾下,他沒準能死在她床上。
……
黎逸飛從唐阮房里出來,沒碰見別人,就碰見了跟他一道來的程司韞。
程司韞還能不知道他一晚上跑哪去了?以爬山的名義來這種地方行不軌之事,他這條單身狗昨晚想下象棋都找不著人,一見著他就開啟嘲諷模式,道:“見色忘義,你還有臉出來?你怎么不住人家房里?也對,人家不要你住。”
黎逸飛的朋友都這樣,脾氣都沒好到哪去,程司韞也就那張臉長得清俊,戴副眼鏡,以為他是個良善的好人,實則一肚子壞水。
“讓開,我換件衣服。”黎逸飛心情挺好,不跟他閑扯。
程司韞跟黎逸飛自幼認識,這朋友一當就是近二十年,他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了,知道他這個人特別執(zhí)著,占有欲強,防備心又重,乖戾冷厲,最可怕的是,他對親情愛情這兩樣感情,是沒有認知和概念的,他還覺得自己不需要這些情感。
程司韞都做好他有可能孤獨終老的準備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唐阮,還以為他有救了,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關系比較復雜,不變的更糟糕就算不錯了。
黎逸飛的感情世界是一張白紙,那個唐阮他只打了個照面,看得出也是張白紙,兩張白紙,還是略有殘破的白紙,注定要走的比較艱難。
“真是沒想到,軟糖小姐居然是良家款妹妹。”程司韞推了推眼鏡,感嘆道。
黎逸飛聽到這話,睨了他一眼。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良家又不是貶義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