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逸飛低下頭,狠厲是對別人的,在觸及她到時,眼底都化為了柔色,像需要順毛的大狼狗,語氣頗為不悅道:“選我選他?”
程司韞聽到這話,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是黎逸飛說的話?他哪有怒意,他是滿肚子醋意,酸死了。
“我們小黎先生怕不是個賣醋的。”程司韞沒忍住吐槽,這時候也就他敢出聲插話了。
唐阮瞄了瞄程司韞,又看看生氣的黎逸飛,她是不怕他生氣,他又不會對她兇,但她不想他不高興,哪怕是一點點的不高興,也不想的。
黎逸飛的性子唐阮現(xiàn)在是摸透了,脾氣壞,但也很好哄,他只是看上去野性難馴,唐阮對付他這野蠻暴躁的性子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他,就好比動物,要順毛擼,他倆都這樣,能順著對方的絕不逆著來,所以在彼此面前永遠(yuǎn)是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
“他怎么能跟你比?!碧迫罨匚账氖只瘟嘶危遣蛔杂X的親昵,溫柔的眸子彎起,道:“你要帶我去哪?”
得到想要的答案,黎逸飛翹了翹薄唇,大力將她拉起,去哪不重要,反正她都會跟著他的。
比都不配比的祝昊杰:“……”
我他媽來這種地方不是為了吃狗糧受氣被虐的!
同被秀一臉的程司韞又欣慰了些,這樣看,小黎先生和他的軟糖小姐還是挺般配的。
……
下午,唐阮累了,讓黎逸飛把她送回了民宿。
她總不能二十四小時待在房間里,一點機會都不給,當(dāng)然要配合一下,大清早就被祝昊杰拉去喝茶,因為內(nèi)向,害怕祝昊杰對她不利,所以叫上了第叁個人,來不及鎖門,多合情合理。
唐阮坐在房間里的大床上,跟黎逸飛道:“晚上在院子里等我?!?/p>
黎逸飛蹲下身幫她把踩臟的鞋子脫了,像一只忠誠的大狼狗,隨時為她待命,目光虔誠道:“我不干涉你,但出了任何事,你都可以叫我,我會幫你?!?/p>
唐阮把眼鏡摘下,望著他的雙眸無比柔潤溫和,手搭在他肩上,低下頭親了他一下。
最近這段時間她主動親他的頻率都變高了。
黎逸飛彎著唇摸摸她親過的地方,起身退出了她的房間,幫她帶上門。
房間里剩唐阮一人,她沒戴眼鏡,整個屋子在她眼里都是模糊的。
她瞇了瞇眼,溫柔的眉眼變得狹長冷然,她看向床頭柜上的水杯,里面裝著滿滿的一杯水,蓋上蓋子擺在床頭,這個杯子是她自己帶來的,她平時喝水都會用這個杯子。
這杯水被人動過了。
水本身沒有特別之處,但杯蓋唐阮做過記號,每次她都會把記號擰到相同的位置,絕不會記錯,現(xiàn)在這個記號的位置變了。
唐阮的警惕心很強,不只是水杯,她的行李箱、衣柜、重要物品都做過記號,不起眼,也只有她知道,一旦被人動過,她都會發(fā)現(xiàn)的。